贺梦阑准备的聘礼,开头没有纳雁礼。</p>
单子被打回来,她很生气:“这里面有活禽啊!”</p>
但三牲和委禽不一样。</p>
除了纳雁礼不妥,其他的聘礼也准备的不如意。</p>
夫人挑的,都是大义上的错,拿到哪里去都讲理。</p>
贺梦阑却说她故意挑剔。</p>
“还是算了,不让她办了。”督军实在没办法。</p>
不是他不想给孩子们和贺梦阑体面,而是贺梦阑实在上不了高台。</p>
小女儿景斐妍求督军,暗示说给督军听,她已经大了,到了快要议亲的年纪,她母亲的面子也很重要。</p>
可再怎么给机会,贺梦阑就是立不起来。</p>
督军又撤了她的权,聘礼由自己身边的参谋负责。</p>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p>
高官太太们打麻将的时候,提到贺梦阑,都说她:“小事咋咋呼呼,大事上不得台面。”</p>
“她也是大户出身,做事总这样小家子气,不看场合,活该一辈子被大夫人比下去。”</p>
也有太太说:“大夫人盛氏太沉得住气,平时不搭理贺梦阑,不管她怎么挑衅。</p>
贺梦阑想发泄找不到人。唯有做大事的时候,能有机会接触到盛氏,她还不得拼了命撒泼?”</p>
贺梦阑太在乎了,一点一滴中积累了怨气。</p>
而盛氏实在沉稳,平时如何激怒她,她也视若不见,忍得住一时长短。</p>
贺梦阑的怒气,似涨水的河堤。水涨得太高了,到了重要事终于见到了盛蕴,盛蕴稍微刺激下,她就会破坝。</p>
“说到底,是督军太纵容贺梦阑了。”</p>
也有年轻点的太太,背后闲聊:是想做大夫人盛氏,还是二夫人贺氏?</p>
“我倒是宁可做贺氏。无事一身轻,还能撒撒泼。一屋子儿女,很有指望。大夫人劳心劳力,子嗣单薄,太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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