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聂小姐，长得挺漂亮。”老太太突然对督军说。</p>

督军看了眼，微微蹙眉。</p>

聂娇一张圆脸，大大的眼，的确娇俏可人。</p>

只是脾气太糟糕。</p>

“……军阀小姐，性格跋扈了些。不过，本性不坏的。”老太太又说，“你觉得如何？”</p>

督军不太愿意，故作不知：“如何什么？”</p>

“做你儿媳妇。”老太太道，“最近招惹了灾星，一家子不得安宁，娶个媳妇，办一场喜事冲冲？”</p>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大夫人盛氏，又看颜今薏。</p>

夫人和盛远山神色都是一敛。</p>

督军生怕老太太继续说什么过分的话。别没因为贺梦阑打起来，反而因老太太。</p>

“娶媳妇也不是一时的。从议亲到成亲，总得一两年。若姑娘娘家远，更是麻烦。”督军说。</p>

老太太：“发个电报，就叫她哥哥送嫁。现在定下，过年结婚。”</p>

督军：“人家父母未必愿意。”</p>

“不愿意是人家父母的事，你先同意，才好去问。”老太太道。</p>

督军：“姆妈，这太仓促了。”</p>

老太太还要说什么，景斐妍端了酒过来：“祖母，今天过节，我敬您一杯。往后这样的日子，咱们全家一起团聚。”</p>

督军对她的及时出现很感动，欣慰点点头。</p>

老太太也很给面子喝了。</p>

景斐妍又敬督军，再敬夫人和贺梦阑。</p>

她之后，景佳彤也来敬酒。</p>

西府的孩子在景斐妍和景佳彤的带领下，纷纷给长辈敬酒。</p>

景斐妍还站在督军身边，跟督军耳语了一句什么。</p>

督军看了眼她，倒也没反对。</p>

夫人一连喝了好几杯。</p>

给她添酒的女佣，每次都给她倒满杯，夫人面颊逐渐发烫。</p>

“我不太行了，不甚酒力。”夫人笑道，“我去散散。”</p>

又招呼颜今薏，“珠珠儿，你陪我去更衣。”</p>

督军：“头晕吗？”</p>

“就几杯酒，没什么大事。”夫人说，“散散就好了。”</p>

颜今薏搀扶了她的手，离开了院子。</p>

景斐妍和景仲凛也离开了。</p>

兄妹俩一处说话。</p>

“二哥，我还是觉得此事不靠谱。王钦这事办得糊涂，你听他的鬼话。”景斐妍说。</p>

景仲凛：“他只是一时大意，上了人家的道儿。他往后是我妹婿，王家用得上的。”</p>

“他要是旁人的未婚夫，我也不说这些。可他是我姐的未婚夫。姐是个很忠厚的人，咱们这样瞒着她，对得起她吗？”景斐妍说。</p>

景仲凛：“你还想学夫人？这样瞻头顾尾的，你什么大事都做不成。做大事，要心狠，别妇人之仁。”</p>

景斐妍深深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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