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景佳彤说她想出国学医。</p>

督军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让颜今薏去陪景佳彤，她自己也念个西洋文凭回来——此借口在夫人这里名正言顺。</p>

他跟夫人说，他送走了景仲凛，再送走景佳彤，言外之意：“我把珠珠儿和自己的血脉看得一样，送她出去，是为了她的前途着想。”</p>

送出去了，回来不回来，就是督军说了算。</p>

景闻赫也许能压得住颜今薏的气运，景家其他人不行。</p>

可夫人一口回绝了。</p>

她还是需要颜今薏管家。</p>

颜今薏做事的确厉害，没人能取代她。</p>

贺梦阑不行，督军的两个女儿也不太行。</p>

“再看看吧。”督军想，“年前如果平安无事，那就算了。假如有什么灾祸，就不能侥幸。”</p>

他从私库里，拿出了一大笔钱，预备给颜今薏和景佳彤出去念书之用。</p>

他正想着，夫人轻轻挽上了他手臂。</p>

她说：“等珠珠儿和阿赫结婚了，咱们把家业全给他们。到时候，我们也到承山脚下住，种种花、爬爬山，就我们俩。”</p>

督军听了这话，心里发热。</p>

他用力握了握夫人的手：“颐养天年，真好！”</p>

“但愿我能活到那时候。”夫人笑道。</p>

“胡说，你才多少年纪？日子还长。”督军道。</p>

年关越来越近。</p>

颜今薏去拜访程三娘，给她送礼，顺道去看看傅蓉。</p>

周牧之上个月离开了宜城，出去读书了。</p>

“他叫你等？”颜今薏问。</p>

傅蓉：“我告诉他了，不会等。他在外面读书会认识新的女郎，异国他乡彼此照顾，很快会有新感情。</p>

他太小孩子气了，才叫我等他。我拒绝了。也许他回来时，身边会有女朋友；甚至他未必还愿意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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