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阿赫和珠珠儿呢？”</p>

“阿赫不给舅舅磕个头，都算他无良心，他在意与否，不是我操心的；至于珠珠儿，我不知如何是好了。姐，你不知我有多喜欢她。”盛远山道。</p>

夫人狠狠闭了闭眼。</p>

她说：“我没有养好你。”</p>

“小树成型，后悔迟了，姐。”盛远山道。</p>

夫人心事重重坐在那里，半晌没有动。</p>

事事糟心。</p>

万一颜今薏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跑了怎么办？</p>

夫人舍不得她。</p>

元宵节，夫人有点头疼。</p>

颜今薏拿了药油给她，替她揉按太阳穴。</p>

夫人就握住了她的手，对她说：“珠珠儿，姆妈没有你真不行。”</p>

颜今薏：“这是分内事。”</p>

“不管分内事还是分外事，你都做得极好。姆妈想着，你要是一直都在我身边，往后我享福一辈子了。”夫人道。</p>

又说，“珠珠儿，你不知道我这辈子多辛劳。从记事起，我就没松懈过。</p>

我现在就盼阿赫回来。等他回来，你还在我身边，往后我才是真正享清福。”</p>

她满怀希望说着，“我可以做个老封君，吃吃饭、遛遛弯儿，养鸟养狗，再逗逗孙儿孙女。”</p>

颜今薏听了这话，心里有点忐忑：“姆妈，是阿爸他说了什么吗？”</p>

她怕督军要赶走她，已经和夫人提了。</p>

夫人忙道：“没有。我不让你走，你阿爸不会说什么。他要是如此不在意我的想法，我们的情分就到头了。”</p>

又似遮掩，“我歇午觉做了个噩梦，梦到你非要走，我都留不住。”</p>

颜今薏心口一松，笑道：“在姆妈身边，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人人都捧着我。您拿棒子赶，我都不走。”</p>

夫人：“那就说定了。咱们不猜疑，彼此坦诚，有什么误会当面问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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