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姝拧开口红，是簇新的。</p>

孙牧又解释：“也是我四哥的，他买给女朋友的。”</p>

口红很好闻，就是颜色太重了，风尘气十足。</p>

颜今薏觉得孙牧主意不错，便拿了过来，给自己满嘴都涂上。</p>

张南姝：“不丑！”</p>

她当即也涂上。</p>

对照镜子一看，她的脸顿时很滑稽，和颜今薏的烈焰唇完全相反。</p>

颜今薏生得浓艳，哪怕她不浓妆艳抹，也很勾魂。当她把嘴唇点缀上鲜红色彩，丝毫不突兀。</p>

张南姝不行，她是圆脸大眼睛，根本不适合这种口红颜色。</p>

“别擦，效果不错。”孙牧回头看了眼，“你瞧着特别不像好人。”</p>

张南姝：“你穿这身，和尹堂衡一个货色了，还好意思说我。”</p>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孙牧道，“乔装打扮，是为了遮掩。”</p>

他又看颜今薏，说：“您擦了。您这样，是加分不是减分，反而太过于招摇。”</p>

颜今薏果然很听劝。</p>

张南姝说孙牧：“你把我们指挥得团团转，回头别进不了门。这件事办不成，我要问罪。”</p>

“好，你放心。”孙牧说。</p>

三人去了万国饭店。</p>

饭店已经被清场，门口设立了岗哨，有扛枪士兵站岗。</p>

孙牧表明了身份，又拿出名帖。</p>

士兵请他稍等，进去通知。</p>

片刻后，一个军官出来了，上下打量孙牧一番：“是六少吗？”</p>

“是我。”孙牧道，“邬叔叔忙？”</p>

“督军在开个小会，等会儿还要去见您父亲，不知是否抽得出空闲。”副官长说，“要不，您先进去稍坐，我去瞧一瞧会议进展？”</p>

孙牧点点头。</p>

他示意张南姝挽住她胳膊，两人并肩往里走；颜今薏走在他们俩身后，一同进了万国饭店。</p>

他们被请到一楼一个小会客室，很快有副官上茶，守卫森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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