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措的搓着手，手指节处明显的红肿皲裂刺痛着温婉的眼，上次给他买的新棉袄这孩子没舍得穿，时常套着那件芦花袄子，背上像蜈蚣般弯弯曲曲的黑线痕迹，格外醒目。</p>

温婉拉开衣柜，把霍云霆的军大袄披在霍羽身上，替他系上扣子。</p>

霍羽涨红了一张脸：“我、我不穿……”</p>

霍云霆的大衣，穿在霍羽身上就像裙子般，长度逼近少年的小腿处，越发衬得他瘦弱可怜。</p>

“穿着，否则黑灯瞎火的，我可不带你出门。”</p>

说完她推开门，准备往外走，霍羽眸中闪过担忧，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p>

寒风呼啸的夜里，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在黑暗中踌躇前行……</p>

……</p>

“砰砰砰！”</p>

砸门声在夜里格外的响亮。</p>

周中英穿着厚实的棉衣，从房门处探出个脑袋：“谁阿？”</p>

“我是温婉，有急事需要出家属院，希望周团长能特批一条手令。”</p>

温婉眼睛被风吹得都快睁不开，身后的霍羽不停的打喷嚏，冷得够呛。</p>

周中英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她快步拉开家里的大门，满意的盯着落魄的温婉道：“温婉，贱不贱阿，当初我说要派专人送你走的时候，你多硬气，怎么大半夜的就想不通非要离开了，是不是觉得生活实在太苦？</p>

我是你的话，这一走就不会回来，霍家是个火坑，傻子才会往里面跳……”</p>

等候在外面的霍羽从木门边缘抬起一只眼睛，冷冷的盯着周中英。</p>

对方压根就没发现他的存在，仍自顾自道：“温婉，如果是别人大半夜的来要手令我肯定不给，但如果你想要离开部队家属院的话，我愿意帮忙，霍云霆就是个捂不热的木头，这一年多你辛苦了，要不然我让人派车送你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