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爱吃的那种橘子糖还要苦很多!”</p>
所有的心神被牵动。</p>
好的坏的情绪,都只能自己暗自消化。</p>
虞缭喃喃着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p>
“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p>
裴闻檀抬手,手掌微拢,盖住虞缭的半张瓷白小脸,声音压得极轻,“你的压力已经足够大了。”</p>
而且,他舍不得让她为难。</p>
要是他频繁出现在虞缭面前,虞缭还没什么反应,那个始终阴冷窥视的岑池墨,可能就先扭曲爆炸了。</p>
裴闻檀怕她受伤。</p>
滚落的泪珠逐渐濡湿了男人温热掌心。</p>
虞缭眸光湿漉,撩起缀着碎泪的长睫,侧头很轻地蹭了下裴闻檀的手掌。</p>
裴闻檀弯起眸,“还有,喜欢你从来都不苦,也不是什么沉重的事。”</p>
“非要说的话。”</p>
他短促笑了下,“大约就像一只蝴蝶落在心口那样重吧。”</p>
裴闻檀用另一只手拉住虞缭,将她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心口。</p>
“你在这儿。”</p>
手心之下,是男人温热结实的胸膛。</p>
隔着薄薄衬衫,心跳沉稳有力,一下一下跳动。</p>
好像真的有蝴蝶在扇动翅膀。</p>
让虞缭从指尖麻到了全身。</p>
她微微蜷起手指,刚止住一些的泪意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p>
虞缭不是爱哭的人。</p>
太早被迫独立,连哭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p>
可在裴闻檀面前,总会从心底翻涌上几分微苦的酸涩来。</p>
“……”</p>
裴闻檀轻吸一口气,又俯身靠近了些。</p>
“宝宝。”</p>
“别哭了,我心疼。”</p>
指腹轻轻摩挲柔软脸颊。</p>
裴闻檀没办法,故意用气音呢喃。</p>
“以后有的是哭的机会,别这会儿就把眼泪掉完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