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置身在海底隧道里，穿过透明玻璃，看到各种花纹的鱼类悠闲游过。</p>

“陆星，你说......</p>

我们看小鱼被罩在玻璃里，小鱼看人类是不是也被罩在玻璃里？”</p>

深蓝的光下，陆星看不清小学姐的脸，却看清了她闪闪发亮又柔软天真的眼神。</p>

陆星所有的话都哽住，他说不出来什么套路了，只能枯燥干瘪的说。</p>

“是，应该是这样。”</p>

从一开始他就说过。</p>

带着历尽千帆的客户去坐旋转木马，带着年轻气盛的客户去放肆宣泄。</p>

越缺什么，越向往什么。</p>

他的心头浸在一潭死水里，竟然也会为这么纯真的快乐而感到动容。</p>

他懂了。</p>

他懂了为什么客户们明明知道那些情绪是假的，可还是要大把大把的花钱去买。</p>

因为即使我知道这是买来的。</p>

可是那一刻。</p>

我分不清真实和虚假，我只听得到我心跳的声音。</p>

......</p>

......</p>

“哇，那个鱼呆呆的，好可爱，快来拍张照！”</p>

下一秒。</p>

“还可爱吗，它把它的同事吃了。”</p>

难绷。</p>

真的难绷。</p>

陆星其实是想配合一下小学姐的。</p>

结果谁知道这死魔鬼鱼，上一秒还可可爱爱的，下一秒把同事小鱼给吞了。</p>

看着小学姐陷入沉默的样子，陆星沉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p>

“这就是吃鱼不吐骨头的职场霸凌啊！”</p>

“唉，其他小鱼吃在了没文化的亏，要是它们是大学生，就能全体保研了。”</p>

柳卿卿僵硬的转头看了看陆星，吓的都要哭出来了。</p>

陆星心头狂笑。</p>

但他脸上还是十分严肃的样子，很正经的说道。</p>

“而且你刚才是不是在拍照？”</p>

柳卿卿急了，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突突突的跳，害怕得不行，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忌讳。</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