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我很开心，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很开心。”</p>

“一想到也许可以在这里见到你，我就期待，我就开心，我就想排除万难的来，即使见不到你。”</p>

魏青鱼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像素点。</p>

她以前很少，或者从来不说：我怎么了，我怎么样，我想怎么，我期待什么。</p>

她一向习惯说的是，嗯，好的。</p>

她找了我。</p>

陆星沉默地看着面前越来越像个人的魏青鱼。</p>

他觉得高高坐在神殿里的魏青鱼才是魏青鱼，可是魏青鱼并不想那样。</p>

所以，这样的改变是好的。</p>

因为魏青鱼本人感到开心。</p>

用是否开心来界定这种改变是好的还是坏的，是个不错的方法。</p>

陆星笑了一声。</p>

那从结束所有的合约开始到现在的半年时间里，他的改变是好的还是坏的呢？</p>

“那个......”</p>

魏青鱼点了点陆星的落在后排座椅上的衣角。</p>

“怎么了？”陆星看着这小人机。</p>

“新年快乐。”魏青鱼重复了一遍。</p>

“嗯，我知道了。”</p>

“新年快乐。”魏青鱼又重复了一遍。</p>

“我说我知道了。”</p>

“新年快乐。”魏青鱼又双重复了一遍。</p>

嘿！</p>

陆星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循环。</p>

如果不给出合理的答复，这小人机得一直重复系统对话啊！</p>

沉默片刻，陆星灵光一闪，开口道。</p>

“......你也新年快乐。”</p>

“谢谢，这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p>

魏青鱼高兴了，虽然脸上看不出来。</p>

她拿过了脱下放在座椅上的棉服，把手伸进棉服的大口袋里摸索着什么。</p>

然后。</p>

然后陆星就眼睁睁的见证了一场大型变脸现场。</p>

小人机的嘴角从V变成了Λ</p>

眼看着魏青鱼好像真的要哭了，陆星懵了一下，立刻说道。</p>

“你别哭啊，新年第一天就哭的话今年会变得不漂亮。”</p>

“那你喜欢漂亮的还是不漂亮的？”</p>

“呃......”陆星绷不住了，“你不是要哭吗，还在乎这个？到底怎么了？”</p>

魏青鱼低垂着头，黑色发丝落在身前，露出脖颈后面一小片清瘦的脊骨。</p>

“对不起，没有新年礼物了。”</p>

魏青鱼的语气里都带着点儿委屈。</p>

沉默片刻，她突然问道。</p>

“你缺钱吗，我给你发钱当新年礼物好吗？”</p>

？？？</p>

陆星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舌头别说出好这个字。</p>

他一把夺过魏青鱼手里的棉服，把手伸进那大口袋里一掏，抓了一把的尖锐碎片。</p>

“这什么？”</p>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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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