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姚茜凌疑惑，这谁啊？</p>

不像是傅秉致，凌霄是认识他的。</p>

那盛子婳认识的人里，还有谁？</p>

她懒得猜测，喝完水，放下水杯，出去了……</p>

资料室。</p>

盛子婳推门进去，钟霈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什么也没有做，甚至没在看手机。</p>

“钟霈。”盛子婳慢慢走近。</p>

“子婳。”钟霈抬眸，站起身。</p>

看着他唇边的那抹淡笑，盛子婳看得出来，他不太开心，或者，用难过来形容，更为合适。</p>

四目相对，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p>

门口，姚茜凌弯了弯唇。原来，是他啊。</p>

哼。姚茜凌拿起手机，对着他们，拍了张照，发了出去……</p>

“你……”</p>

“你……”</p>

两人久久不开口，一开口又是异口同声，相视一笑。</p>

“你先说吧。”钟霈示意子婳。</p>

盛子婳点点头，觑着他的神色，“你，还好吧？不要太难过。”</p>

她指的，是齐云佳的事。</p>

“嗯。”钟霈弯弯唇，“我知道。”</p>

其实，他没好意思说，他并不是太难过，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p>

和齐云佳相处，是廖清如的意思。</p>

他实在是被母亲催的没有办法了，才同意的。</p>

按理来说，齐云佳脚踏两只船，他应该生气才对。可是，他一点也不……</p>

因为，他对她，也只是泛泛。</p>

如此一来，他倒是不用觉得愧疚了。</p>

至于难过……他难过的，另有其他。</p>

“子婳。”</p>

钟霈眼底泛起股潮气，嗫嚅着开口，“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p>

盛子婳猛地一震，错愕铺满眼底。</p>

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来，不是为了齐云佳的事吗？听着，好像不是？</p>

钟霈眼底充斥着红色，努力克制着，如鲠在喉。</p>

“子婳，我都已经知道了。”</p>

知道什么了？盛子婳还是不明白。</p>

“那天……”</p>

只听钟霈缓缓的继续道，“那天在费城，你什么都没做，是我妈，我妈欺负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