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的，自然，是心理疾病。”</p>

这一点，毋庸置疑。</p>

白冉眉心川字加深，“所以，你的问题是……？”</p>

“冉冉……”</p>

司正泽深呼吸，再深呼吸，如此反复好几次，看的出来，他很难启齿。</p>

终于，吐出三个字：“躁狂症。”</p>

什么？</p>

“！！”白冉僵住，瞳眸震了震。</p>

那么一瞬，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蓦地闭上了眼。</p>

“冉冉？”</p>

司正泽一惊，胳膊跨过桌面，握住了她的手，“你的脸色……不舒服么？”</p>

“没……没事。”</p>

睁开眼，白冉气息不太稳，眼底隐隐泛着水光，极缓的重复着。</p>

“躁、狂、症？”</p>

“是。”</p>

司正泽点点头，左手扶住缠着绷带的右胳膊。</p>

“所以……”</p>

白冉看的真切，猜测道，“你的胳膊，是你自己伤的吗？”</p>

“是。”</p>

避无可避，司正泽唯有承认。</p>

“！！”</p>

白冉心跳咚的一下。</p>

“那么……”</p>

短短的几秒钟里，她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冒出个惊人却又合理的想法。</p>

“你的……病，是什么时候犯上的？”</p>

“有段时间了。”</p>

司正泽极低的叹息，自言自语般喃喃，“一开始，我没有意识到……”</p>

“起初，我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心眼小，控制不住情绪，没想过看医生，后来，我除了对你动手，对自己也……真正确诊，是两年前的事了。”</p>

“……”</p>

白冉惊愕的张着嘴，许久，发不出一点声音。</p>

“你，你……”</p>

白冉心尖拧成了一团，视线逐渐模糊，“为什么不告诉？”</p>

“告诉你？”</p>

司正泽自嘲的苦笑，“告诉你有什么用？我这个人，越来越烂了……从我们的新婚之夜开始，我就开始腐烂了，我没有救了。”</p>

倏地，白冉偏过了脸去，泪水唰地落下。</p>

“冉冉。”</p>

司正泽怔了下，慌忙抽出纸巾，递到她面前，“你哭了？为我这种人，不值得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