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流民营地的哭泣，那两个孩子的确很少听到声音。</p>

不过此时谭氏已经带着孩子走到身边，再继续追问有点不合适，江枝对拘束的母女三人招手道:“你们过来，在这边长凳上坐吧！”</p>

谭氏牵着孩子过来:“夫、夫人！”又催促孩子，“快叫夫人！”</p>

两个孩子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喊了一声。</p>

三人没有坐，江枝也没有再勉强。</p>

当着孩子的面她缓和神情:“你们这几天吃饭习惯吗？有什么缺的，想要啥就给我说。”</p>

谭氏的回答自然又是否认:“没有缺的，我们很好，能吃饱！”</p>

两个孩子一声不吭。</p>

江枝招手让大茴香到自己身边来:“大香，走近点，让我看看你！”</p>

女孩紧张万分，被谭氏推着站过来，江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p>

大香香的头发黄黄的就好像一把枯草，是典型的营养不良。</p>

江枝仔细摸着，就好像在摸佩奇……</p>

在她指尖下感觉到几处凹凸不平。</p>

江枝拨开发髻果然看见几道疤痕，头顶还有一个深深的凹陷，看时间有点长了。</p>

谭氏神情紧张，不停道:“不妨事的，是孩子小，她自己摔的！早就好了。”</p>

江枝瞥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p>

谭氏扭着手指不知道怎么回答。</p>

江枝又撩开大香香的衣袖，细麻杆一样的手臂上满是青紫色，甚至变成黑色的淤痕。</p>

再翻开孩子衣服，腰背上同样也是斑斑点点的淤青，有淡有深。</p>

“这些又是摔了的吗？”江枝问。</p>

谭氏这次没有说摔，而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开始打自己的脸:“都怪我不好，没有生出儿子！”</p>

大香香和小香香吓得瑟瑟发抖，一下扑过来将她抱住大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