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还要回家跟徐老太太汇报情况,不能在外面久待,三人在茶楼门口分开。</p>
天色尚早,傅司九瞥一眼身边姑娘,悠悠道:“请示小祖宗,今天想在外面吃,还是想你男朋友下厨?”</p>
“我想吃你煮的豌豆尖肉丸汤,”冯芜笑眯眯说,“咱们去买菜吧。”</p>
傅司九纵着她,只是语气不大正经:“为我家阿芜洗手做羹汤,给什么奖励?”</p>
冯芜细声细气:“给你做块小甜糕。”</p>
“亲手做啊,”傅司九笑的眉眼含春,“血糖高能吃吗?”</p>
“......”冯芜怔了下,“你血糖高吗?多高啊?”</p>
傅司九狭长的眼尾睇她:“189。”</p>
“......”</p>
场面定格。</p>
良久,冯芜冷不丁发现他在捉弄自己,她哭笑不得,跟他发脾气:“傅司九!你真的...土老帽!!”</p>
“这还土啊,”傅司九胸膛起伏,笑声磁沉蛊惑,“我现学的呢。”</p>
冯芜:“你学这些干嘛呀?”</p>
傅司九高大的背脊弯下,长眸深情,平视进她眼底,轻飘飘地吐了三个字:“哄你呀。”</p>
“......”</p>
这狗男人,撩起人来不自知,一双眼睛冲着她放电,冯芜耳廓红了一圈,手不讲道理地捂住他眼,含羞带臊的:“你别欺负人。”</p>
她没谈过恋爱,也没跟男生暧昧过。</p>
禁不住他这样猛烈的宠溺。</p>
会被他哄的手足无措。</p>
也会在甜蜜之余,升起配不上他的念头,怕有朝一日,他发现自己不够好,他腻了,烦了,不想要她了。</p>
她会受不住的。</p>
两人身影一高一矮,被阳光拉到细长。</p>
傅司九虚虚握住她手腕,唇在她掌心轻吻,无比迷恋的轻音:“你都不知道我想了你多少年。”</p>
谁都没去提东珲口中八年前的事。</p>
那是冯芜的伤。</p>
也是傅司九漫长的等待。</p>
就这样吧。</p>
心理学上说,当你在回忆一件悲痛的事时,等于你的大脑在为它们供给营养,助力那段悲痛的成长。</p>
既然暂时无法解决,就尽量去遗忘。</p>
让它保持原状,尘封在记忆中,直到变成模糊不清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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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不疾不徐中过去,六月下旬时,珠城的盛夏正式来临,整座城市沉浸在烈日灼烧中,地表温度破了今年最高。</p>
徐茵最终还是选择回外地,在珠城待着,她会不断不断的被奶奶逼着去相亲。</p>
而到了外地,徐家的人鞭长莫及。</p>
这天,珠城商会办了场企业家交流会,邀请的全是珠城有头有脸的年轻企业家,意在共同交流,互通有无,将珠城商业更好的发展出去。</p>
交流会上,傅司九百无聊赖,冷眼瞧着卢行添几人花蝴蝶似的长袖扇舞,满场翻飞。</p>
卢行添怒其不争:“人家来打招呼,你能不能给个好脸?”</p>
“我来陪笑的?”傅司九不耐,“不如在家逗我家阿芜玩。”</p>
“......”卢行添咬紧了牙,骂道,“你少他妈恶心我,少爷,创业容易守业难,纵有万贯家财,有你这么一个不孝子孙,不知道哪天玩完。”</p>
傅司九刀刻般的眉压着不在意:“你可想多了,只要我不做生意,永远玩不完。”</p>
“......”</p>
这话,太他妈狂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