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看着夏眠的反应问：“怎么了？”</p>

夏眠抿了下唇没说话。</p>

周燃凑过去看了一眼，愣了一下。</p>

粉色的小短袖上印着小马宝莉的亮片图案，那小马宝莉不认真看都认不出来，脸长得像驴，衣摆下面一圈还缝着粉色蕾丝布，还缝歪了。</p>

尤其是那种粉还是玫粉色，看着就显黑。</p>

夏眠看了看周燃：“你能忍吗？”</p>

“…能吧，”周燃艰难开口，“反正是她自己穿。”</p>

夏眠沉默了一下：“那她要是穿着和你出门呢？”</p>

“不要。”周燃一口拒绝。</p>

夏眠点了下头：“就这件了，老板拿下来吧。”</p>

“诶！好嘞！”</p>

老板娘抽出个塑料袋一抖，麻溜利索把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塞进去：“要不要再挑两件？买三件便宜十块钱。”</p>

夏眠想了想，问水草：“你还有喜欢的吗？”</p>

水草摇了下头，指了指老板娘手里的袋子，想说这一件就够了。</p>

“得换着穿，你再挑两件。”夏眠说。</p>

周燃立马打断她：“别让她挑。”</p>

夏眠秒懂周燃的意思：“我觉得你应该尊重水草的审美。”</p>

周燃果断说：“我不是那么有素质礼貌的一个人。”</p>

他上前在衣服架里来回翻着：“挑哪个穿哪个，知道吗？”</p>

水草乖乖地点了下头。</p>

早市上的衣服不比商场里的卖的那种，都是廉价批发的，不仅质量不过关，连审美也不过关，周燃来回翻了好几圈也没见着一个看得过去的。</p>

周燃无语了：“这丑衣服是非穿不可吗？”</p>

夏眠忍不住笑出来。</p>

她头一次在这种地摊上买衣服，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多丑衣服。</p>

“前面还有两个摊子，去那边看看也行。”夏眠指着另一边说。</p>

老板娘把袋子递给水草让她自己拎着，小姑娘手里拽着塑料袋走在最前面，走两步就要打开看一眼新衣服，喜欢的不行。</p>

周燃看着她那副模样，欲言又止。</p>

“她以后的审美一定会变的，对吧？”周燃向夏眠确认着。</p>

夏眠掩着唇笑：“小孩儿不都是这样的。”</p>

“看着头疼，”周燃蹙着眉，恨不得这时候叼根烟，“不行就随便买两件儿，回头照着她那尺码去商场里买几件看得过去的。”</p>

“那她要不舍得穿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