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端着碗吹了吹热气：“那等会你不能边吃边吐还淌口水吧？”</p>

周燃顿了一下：“你说的那是脑瘫。”</p>

“都差不多。”</p>

周燃笑着说：“差的多了去了。”</p>

他刚说完就看见碗里的粥，笑顿时僵在脸上，身子不自觉后仰了半分。</p>

夏眠眨了眨眼：“你躲什么，我烫着你了？”</p>

“你这是什么？”周燃指着碗里的东西说。</p>

“皮蛋瘦肉粥啊。”</p>

周燃仔细看着碗里的东西问：“皮蛋呢？”</p>

夏眠老实说：“你家没皮蛋。”</p>

周燃欲言又止。</p>

那碗粥，姑且就称作皮蛋瘦肉粥，颜色深的像罐装八宝粥，出锅前还用心地撒了把葱花，撒的还有点多，全铺在粥面上了，一点没搅开。</p>

周燃看了看粥，又看了看夏眠，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p>

“你不觉得这皮蛋瘦肉粥和你在外面吃的…长得不太一样吗？”</p>

“觉得啊，”夏眠说，“老路说要肉粥要放酱油，我刚才手抖了一下，倒的有点多。”</p>

她顿了顿：“不过我刚才打电话问过老路了，他说没什么影响，就是有点咸。生病的人嘴里都没味觉的，咸点正好。”</p>

周燃迟疑地看着夏眠。</p>

“最后那句话也是老路说的？”</p>

“不是，”夏眠眨了眨眼，老实巴交地说，“是我说的。”</p>

周燃往厨房里又看了一眼，水草还坐在厨房埋头吃呢。</p>

看着安静，估摸着已经走一会儿了。</p>

夏眠看出周燃表情的犹豫，又看了看碗里的粥，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p>

她缩回手，鼓着腮帮子有些泄气：“要不咱还是点外卖吧。”</p>

本来她是想煮白粥的，但老路说生病的人得吃点有营养的补充体力，她还觉得这事挺简单挺自信的。</p>

周燃呼出口气：“就这个吧。”</p>

他抬手点了点碗边：“你做的，今天里边盛的就是屎我也得尝两口。”</p>

夏眠张了张嘴，表情有些犹豫。</p>

“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话也太糙了吧，”她小声嘟囔着，“我就是脑子再有病，我也不至于拿碗盛屎啊。”</p>

周燃没忍住笑出了声，就着夏眠的手尝了两口。</p>

他舔了下唇，细细品了一下，中肯地说：“味儿还行，确实就是咸了点，不难吃。”</p>

“真的吗？”夏眠作势就要低头尝一口。</p>

周燃拦住她，表情有些无奈。</p>

“换个勺儿，传染。”</p>

夏眠“哦”了一声：“刚才吃梨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传染呢。”</p>

“那是我把咬过的地方换了个边儿，没让你挨上，”周燃说完往抱枕下靠了靠，又凑近了夏眠几分，“怎么，你想跟我挨着边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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