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吗？”</p>

“是。”</p>

顾承离这才伸手接过。</p>

水彩笔勾勒出一家三口的身形。</p>

爸爸，妈妈，还有小孩子，他们都手牵着手。</p>

更细节的是，顾修启在妈妈的肚子上，画了一个小小的人。</p>

旁边写着——弟弟妹妹。</p>

身后是草原，是太阳，生机勃勃，万象更新。</p>

看着看着，一滴眼泪滴落在画纸上。</p>

顾承离抬手，轻轻擦去眼尾的湿润。</p>

“这是……我？”顾承离指着高大的身形，“这是妈妈，这是你，还有肚子里的弟弟妹妹？是吗？”</p>

“嗯！”</p>

顾承离声音沙哑：“小启真棒。”</p>

顾修启的眼睛里出现了不敢置信的神色。</p>

爸爸在夸他！</p>

竟然在夸他！</p>

他蹦蹦跳跳的，说了一个字：“爱。”</p>

“爱？爸爸妈妈爱你？”</p>

“不。”</p>

“爸爸妈妈爱你和弟弟妹妹？”</p>

顾修启还是摇头：“不。”</p>

顾承离想了想，又说道：“爸爸爱全家所有人？”</p>

“不，不。”</p>

心念一动，顾承离说：“爸爸……爱妈妈？”</p>

“对！”顾修启开心的鼓起掌来！</p>

爸爸爱妈妈！</p>

这就是顾修启的愿望！</p>

顾承离郑重其事的把画收好：“小启，爸爸会好好爱妈妈，也会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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