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记忆是有区分的。”</p>
“在心灵的记忆中也属于两个部分。”</p>
“不可能混淆。”</p>
“不过一般我们对于心灵做整理的时候。”</p>
“这两部分记忆在物理意义上会挨得很近。”</p>
心灵是没有物理意义的。</p>
乌鲁奇莫这样说只是便于理解。</p>
告诉墨菲两者是靠得很近。</p>
然而这样一来，问题就变得非常严重。</p>
首先要明白时光倒流的原理。</p>
无论多少个传奇显能者进行时光倒流。</p>
也只有那个时间倒流到最早时间段的传奇显能者能够保持记忆。</p>
比如说A和B两个传奇显能者。</p>
A和B在同一个时间点进行了时间倒流。</p>
A回到了五分钟前，B回到了十分钟前。</p>
只有B能够保留时光倒流的记忆。</p>
A的记忆也只是B所经历的时间线上的记忆。</p>
位面会自己进行时光倒流吗？</p>
显然是不会的。</p>
那么它凭什么保留关于时光倒流的记忆？</p>
是的。</p>
墨菲在听了乌鲁奇莫的话语后。</p>
有了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p>
既然昨天的记忆都是相同的。</p>
只有时间倒流会产生不同的昨天。</p>
这难道不跟现在墨菲所见到的情况非常相似吗？</p>
正常的星球和血红色星球。</p>
同在一个相同的心灵碎片中。</p>
可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存在的。</p>
但时光倒流可以。</p>
墨菲严肃道：“卡瑟利的位面意志确认是属于深渊的一部分？”</p>
乌鲁奇莫觉得墨菲询问的问题越来越奇怪了。</p>
但还是答道：“肯定的，卡瑟利在很久之前就属于深渊的一部分。”</p>
“久远到只有神灵才知道。”</p>
“它到底是深渊所吞噬的，还是深渊所衍生的。”</p>
墨菲沉默不语，过了很久之后，他才继续说道：“乌鲁奇莫，如果外界还有什么变故的话，及时跟我联系。”</p>
“比如说每一次我的存在感消失。”</p>
乌鲁奇莫好奇地问道：“墨菲阁下你到底在干什么？”</p>
“方便透露给我吗？”</p>
乌鲁奇莫真的很好奇。</p>
这种明显找死的行为，到底是由什么原因产生的。</p>
墨菲最后还是解释道：“我在杀死我自己。”</p>
“只有杀死我自己才会拥有未来。”</p>
乌鲁奇莫不解。</p>
但墨菲已经单方面的屏蔽了联系。</p>
显然不想说太多。</p>
别看是乌鲁奇莫主动使用灵能联系墨菲的。</p>
可墨菲仍旧有挂电话的权利。</p>
因为这些用于沟通的灵能和法术，都属于预言系。</p>
只需要一个特定的，专门针对那些使用【秘法印记】联络的【回避侦测】。</p>
就能够保持清净。</p>
……</p>
位面心灵的深层。</p>
墨菲自从挂断了乌鲁奇莫的信号后。</p>
他再次陷入了沉默。</p>
不知道过了多久。</p>
才回过神来。</p>
嗡！</p>
【真知术】消解。</p>
龙蛋再现。</p>
墨菲伸手一抓，就将龙蛋抓在手里。</p>
然后催动时间的力量迅速孵化。</p>
咔嚓！咔嚓！</p>
刚刚出生的雷恩就发现自己被一个无比恐怖的少年抓着。</p>
然而还没等他仔细思考怎么回事。</p>
雷恩就出现在了血红色星球中。</p>
肉体迅速消融。</p>
灵魂迅速分解。</p>
同样的，在名为雷恩的复制体死亡时。</p>
灵魂上同样流露出无穷的痛苦、怨恨。</p>
墨菲对此表示很淡然。</p>
痛苦、怨恨只不过是弱者的哀鸣。</p>
自从和乌鲁奇莫通讯后。</p>
墨菲就知道自己的举动是有效果的。</p>
否则为何外界属于自己的存在感会消失？</p>
尽管墨菲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p>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p>
更不明白这样反复杀死另一个自己。</p>
为什么会让位面的记忆瓦解。</p>
毕竟位面的记忆里根本不存在什么死亡的方法。</p>
其余传奇显能者获得许欧尼之泪的办法，也绝对不会是这种无限的杀死自身。</p>
这本就没有什么意义。</p>
只要位面的记忆不损。</p>
永远就能够存在。</p>
但墨菲显然可以这样操作。</p>
所以他就一个字，杀。</p>
将这些复制体统统杀死。</p>
杀到心灵碎片毁灭。</p>
杀到许欧尼之泪诞生。</p>
……</p>
很快地外界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半年。</p>
“又来了？”</p>
仍旧在坎伯特之眼前仔细检查的乌鲁奇莫叹息道。</p>
起初，每一次存在感的消失。</p>
乌鲁奇莫还会跟墨菲联系一次。</p>
后来墨菲也嫌烦了。</p>
直接说如果不是什么重大事情。</p>
就不要在联系了。</p>
“哈哈，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墨菲阁下？”</p>
“那个不停地在位面心灵中毁灭自我存在的传奇法师。”</p>
说话者是一个健壮的巨人，他的身高约三米多，每一寸肌肤上都有着黑色的金属嵌入其中。</p>
甚至他的头颅也被黑色的金属保护。</p>
费拉无奈道：“乌拉尔奇，这就是墨菲阁下造成的动静。”</p>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p>
“不认识墨菲阁下的还没有什么感觉。”</p>
“认识的尤其是我们这种传奇存在。”</p>
“天天被他骚扰。”</p>
“我劝你也和我们一样做出屏蔽措施。”</p>
是的，就是骚扰。</p>
墨菲不知道在位面心灵的深层干什么。</p>
一天的存在感减弱几万次。</p>
就像前面所说的。</p>
换一个传奇，早就死了。</p>
然而墨菲直接折腾了个半年之久。</p>
这让乌鲁奇莫等人怀疑。</p>
墨菲压根不是在毁灭关联之身的心灵碎片。</p>
而是在做某种实验。</p>
这种感觉就很烦人。</p>
费拉在第二天就给自己上了屏蔽BUFF。</p>
但乌鲁奇莫身为坎伯特灵能研究协会的会长。</p>
自然无法这么做。</p>
他可是要随时联系墨菲。</p>
避免意外。</p>
所以一直忍受着折磨。</p>
头上镶嵌着钢板的乌拉尔奇道：“这不就是强者的自由吗？”</p>
“只要有实力不管弄出什么动静，都得忍着。”</p>
“我对这位墨菲阁下越来越好奇了。”</p>
“如果他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强，那就太好了。”</p>
“但是如果没有。”</p>
“只会搞这种小实验折腾人。”</p>
“那么我可不会同意出资。”</p>
乌拉尔奇是费拉拉拢的最后一个传奇施法者。</p>
也是坎伯特灵能研究协会拉拢的最后一个。</p>
再阐明了未来的事情，和展示了一些证据后。</p>
所有跟坎伯特灵能研究协会联络的传奇施法者们都做出了决定。</p>
部分决定隐居避世。</p>
部分决定暂且观望。</p>
部分决定和坎伯特灵能研究协会联手。</p>
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p>
本来能够将所有生灵都团结在一起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p>
每个生灵都有自己的想法。</p>
自己的打算。</p>
自己的底牌。</p>
哪怕未来为真。</p>
可灾难没有真正砸落在头顶之前。</p>
仍旧是一盘散沙。</p>
也就是坎伯特灵能研究协会比较团结。</p>
或者说这帮经常时光倒流的传奇显能者。</p>
对这种未来之事更加敏感。</p>
费拉听了乌拉尔奇的话语，笑道：“等真正见了墨菲阁下。”</p>
“你们会明白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p>
乌拉尔奇道：“但愿如此。”</p>
费拉也不稀奇乌拉尔奇的态度。</p>
和坎伯特灵能协会联手。</p>
和出资墨菲。</p>
终究是不一样的。</p>
乌鲁奇莫等人尽管执行了墨菲的要求。</p>
但最终的结果到底如何。</p>
还要看墨菲的手段。</p>
能不能吸引到这些传奇施法者们的投资。</p>
“位面的心灵，真是神奇的场所。”</p>
“乌鲁奇莫，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进去？”</p>
一个衣衫褴褛，披着灰色斗篷的人形身影道。</p>
他的脸颊如同风化一般，干燥枯竭。</p>
可他的黑眼睛非常明亮，在宽檐帽下闪闪发光。</p>
似乎蕴含着非凡的智慧。</p>
乌鲁奇莫笑道：“坎斯塔特，别急。”</p>
“起码等墨菲阁下出来后再说。”</p>
“坎伯特之眼已经损坏。”</p>
“一次性只能庇护一个生灵。”</p>
“但如果你想的话，现在也是可以进去的。”</p>
“可那就得依靠你的能力了。”</p>
名为坎斯塔特的存在，是一名人类巫妖，同时也是一名36级的法师。</p>
是在场的施法者和显能者中。</p>
等级最高的存在。</p>
比起34级的传奇心灵术士乌鲁奇莫还要高2级。</p>
坎斯塔特干枯地脸上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呵呵，位面心灵？”</p>
“这种地方我又不是没有进去过。”</p>
“尽管你描述得天花乱坠。”</p>
“但我还是明白，这实际上就是物质位面的以太界和幽影界。”</p>
“以太界寄存了位面的超我，阴影位面寄存了位面的本我。”</p>
“只是在外层位面中，精神的属性比重较大。”</p>
“位面心灵没有演化完成。”</p>
“这才出现了一个独特而封闭的世界。”</p>
“你们心灵术士把它称为位面心灵，很准确。”</p>
“可千万别以为这是你们独有的发现。”</p>
坎斯塔特的这番解释，让在场的其余传奇存在，恍然大悟。</p>
他们就说了，这个世界上的秘密虽多。</p>
但一个位面的未知之地，始终还是有限的。</p>
外层位面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冒出了一个名为位面心灵的地方。</p>
感情原来是未曾分化的以太界和幽影界啊！</p>
以太界和幽影界。</p>
它们和物质位面的相互关联，完全重叠，彼此共存。</p>
常常在其中的一个位面移动时，可以看到另一个位面的事物，甚至能够直接互动。</p>
故而施法者们利用这种特性。</p>
开发出很多基于这些共存位面的法术。</p>
这些法术非常的好用。</p>
可惜来到了外层位面就已经全部失效了。</p>
一个有着猩红色皮肤，灰暗羽翼的恶魔说道。</p>
“以太界是幽魂寄居的场所，又名为灵界。”</p>
“里面有着无数的灵界共鸣场。”</p>
“而灵界共鸣场就是一个幽魂在死去时，印象最深刻的回忆。”</p>
“循环反复。”</p>
“也是一个幽魂不死的根源。”</p>
“这和乌鲁奇莫你说的位面心灵碎片是何其的相似。”</p>
“而幽影界又名阴影位面，完全就属于物质位面的倒影。”</p>
“可又非常奇怪。”</p>
“幽影界的建筑和地理，终究和物质位面有所区别。”</p>
“没有所谓一一对应的关系。”</p>
“但如果按照位面心灵的说法，那实际上是不同时期的历史风景。”</p>
“这就能够很好的解释了这种现象。”</p>
在场的传奇施法者听了这个恶魔的论点，也是一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p>
对于位面心灵进行了详细的讨论。</p>
也越发的认同了巫妖坎斯塔特的观念。</p>
并开始讨论，该如何将以太法术和幽影法术进行改造。</p>
以适应位面心灵的环境。</p>
借助位面心灵的力量，发挥出物质位面应有的功能。</p>
这时候乌鲁奇莫道：“坎斯塔特，你们不要以为位面心灵是那么简单的事物。”</p>
“它和以太界、幽影界是不同的。”</p>
“更加的封闭的同时，也更加的错乱。”</p>
“物质位面真有符合这个地方的存在。”</p>
“应该是以太界的深层。”</p>
以太界是一个云雾缭绕的异次元，大部分的地方都是空无一物的。</p>
一般的存在也只会以为它只有一层。</p>
但这个分层是真实存在的。</p>
据说在以太界的深处。</p>
有着越恐怖的幽魂。</p>
坎斯塔特发出桀桀的笑声：“不一样才好。”</p>
“真的一样的话，也不过再是一个以太界和幽影界，那有什么意思？”</p>
“那两个地方我又不是没去过。”</p>
“我更喜欢未知。”</p>
“也只有探索未知，才能使我更进一步。”</p>
在场的传奇法师们都表示赞同。</p>
丰盛的好奇心，以及探究未知的心理。</p>
都是法师们更进一步的源动力。</p>
怎么可能因为乌鲁奇莫所说的危险而退缩。</p>
再说了他们自持强大。</p>
除非跟墨菲一样是疯子。</p>
这种自然现象想要杀死他们，还是不太可能的。</p>
乌鲁奇莫见到在场传奇施法者的意志后。</p>
也不再劝说。</p>
如若不是神器坎伯特之眼，以及主场因素。</p>
这些到来的三十五名传奇施法者才是最强的一股力量。</p>
既然他们想进去，那就进去好了。</p>
“我尊重你们的决定，但是到了最后出了问题，你们可不要来找我。”</p>
“我们坎伯特灵能研究协会对此不负责。”</p>
哪怕放他们进去，乌鲁奇莫还是诉说了免责声明。</p>
坎斯塔特道：“放心，我们都是有着理智的存在。”</p>
“不会像凡物那样无智。”</p>
“即便出现了意外。”</p>
“那也是那个人实力太差。”</p>
“并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p>
坎斯塔特的话语。</p>
也是在场传奇施法者的心理。</p>
走到了这个地步谁不自信。</p>
即便一时间等级不如人。</p>
那也是其他方面的因素造成。</p>
无关资质。</p>
同样的因素。</p>
大家不见得有什么差距。</p>
“那你们就进去吧。”</p>
乌鲁奇莫见阻止不了，也就不再劝说。</p>
再次用强大的灵能，打开通道，放这些传奇施法者进去。</p>
……</p>
“原来所谓的位面心灵，就是未曾分化的以太界和幽影界。”</p>
处在位面心灵深层的墨菲，经过长达半年的研究。</p>
得到了和外界坎斯塔特一样的结论。</p>
想起初次见面的时。</p>
差点被乌鲁奇莫忽悠瘸了的墨菲，不由的感到好笑。</p>
乌鲁奇莫的世界观完全是心灵术士的那套。</p>
和施法者的认知终究有一定的差别。</p>
就如同有学者认为多元宇宙是一个巨轮一样。</p>
都是一种假设。</p>
一种如同盲人摸象一样，对于未知事物的一种推测。</p>
“难怪在国度天宇中，夜之女王都够依次构造影魔网，原来还有这层因素。”</p>
“不！魔法女士本来就是祂的一部分力量所造。”</p>
“也因为如此祂损失了绝大多数的力量。”</p>
“祂作为阴影的化身。”</p>
“很可能生来就掌握了位面心灵的力量。”</p>
“只不过这种力量在后来已经归为魔法女士。”</p>
随着知道得越多。</p>
墨菲对于诸神的力量也越来越明晰。</p>
也对这股力量非常的向往。</p>
当然，这些都不是现在最重要的。</p>
经过长达半年时间的不断磨灭。</p>
墨菲的复制体终于不再出现。</p>
因此正常的星球和景象，也已经完全消失。</p>
只留下哪怕在真实视野下。</p>
仍旧是漫天红光的血红色星球。</p>
这种血色已经将卡瑟利彻底染成一片红色。</p>
既看不清冥河，也看不清星球。</p>
只剩下血红色。</p>
位面和位面之间的夹缝也同样如此。</p>
甚至墨菲怀疑。</p>
如果位面心灵能够映照出其他位面的话。</p>
比如星界。</p>
那里可能也会被染上血红色。</p>
但这里始终只是记忆。</p>
始终只是幻影。</p>
不管有什么变故也好。</p>
卡瑟利的力量就那么多。</p>
拿什么影响到其他位面。</p>
再说了墨菲又不是没和乌鲁奇莫沟通过。</p>
除了他自己出问题外。</p>
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变化发生。</p>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p>
在那表层的心灵碎片毁灭后。</p>
所留下的一汪晶莹剔透的清水。</p>
清水无暇。</p>
可又有无数莫名的光彩在流动。</p>
如同墨菲使用【心灵革新】进入的未知之地一样的颜色，那种超出颜色之外的颜色。</p>
假若有一个词来形容。</p>
那就混沌之色。</p>
即是无色，又是万千种颜色，又是不存在之色。</p>
但也就在这片清水出现之时。</p>
墨菲的心中感受到了一种悲鸣。</p>
那是位面心灵的哀伤。</p>
在与他的心灵共鸣。</p>
假如是一个凡物，很容易被这股共鸣逼得心智崩溃，陷入了极致哀伤之中，然后自我毁灭。</p>
可对于拥有极高意志豁免的墨菲而言。</p>
仅仅只是能够拨动一点心弦。</p>
然后在没有任何感觉。</p>
轻轻松松就将这些许欧尼之泪收取。</p>
它看似是水。</p>
其实跟水银一样。</p>
分散开来后可以再进行凝聚。</p>
也不会渗入别的物体之中。</p>
墨菲在用法术进行称量后。</p>
发现足足有2031克。</p>
这可是远超出他预期的数量。</p>
本来按照墨菲的估计。</p>
能有500克就不错了。</p>
哪想到会有这么多。</p>
不过，这种宝物多多益善。</p>
也没有什么不好的。</p>
“开始吧，经过我半年的忙碌，是时候收获【灵能秘术】专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