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明冷笑，“给杨昆和肖元中当走狗，这点算什么？”</p>

“什么？”</p>

秦泰脸色当时僵硬了，“你说什么？”</p>

宋晏明已经走远了。</p>

许艺叹了一口气，闷在床上。</p>

当年住在弄堂的韩飞，穿着宽大的校服，一双散发着塑料味的帆布鞋，每天骑着自行车穿过狭窄的弄堂，穿进春日的晨曦中，穿进冬日清晨的雾里……</p>

他时常因为着急，早餐只带一个水煮蛋，正在长身体的少年，个子比一般人都要小一些。</p>

那时的许艺跟着蒋青已经过上了悠闲的大小姐日子，每天吃饱后蒋青还让她带一瓶热牛奶去学校。</p>

许艺不爱喝，也觉得带东西到学校很寒酸，经常偷偷扔掉。</p>

有一天早上就遇到了韩飞，韩飞将一个水煮蛋剥了壳匆匆塞进嘴里，正好哽住了，哽得脸都青了，许艺将牛奶递给他，“韩飞哥，给你……”</p>

“你，你不喝吗？”</p>

“我不喝，你喝吧，还是热的。”</p>

少年羞红了脸，“小艺，那我喝了你吃什么？”</p>

许艺也没说自己吃过了，“我就是想给你喝。”</p>

自那以后，许艺每天带的牛奶都有去处，给韩飞，反正扔垃圾桶也是扔。</p>

后来有一次，学校组织篮球比赛，所有人都要篮球鞋，就韩飞没有，兄弟几个顾及他的面子，谁也不好意思主动送给他。</p>

因为韩飞说，他要攒钱自己买。</p>

有一次许艺去体育场看他们打练习赛，正要要去找韩飞帮忙，让韩飞给她写周末的作文。</p>

无意中发现了韩飞没穿篮球鞋，灵机一动，转头便将宋晏明扔在垃圾桶里的篮球鞋捡出来，转送给了韩飞。</p>

由于宋晏明的篮球鞋多如牛毛，平时还酷爱收藏，捡来洗干净跟新的没什么区别，许艺递给韩飞，少年眼前一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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