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艺熬到十二点终于忍不住了，跟宋晏明回家睡觉。</p>

宋雨茜也一直打哈欠，先撤了。</p>

唯独秦墨玉不愿意走，“你们先回去，我还不困。”</p>

“墨墨，真的不回家吗？”</p>

“芷茵，你也先回去吧。”</p>

“不了，我跟你一起。”</p>

到家后许艺看了看宋团团，孩子睡得真香，她哈欠连天，往床上一躺就闭上了眼睛。</p>

宋晏明一会儿摸她的臀，一会儿摸她的腰，许艺全当按摩，睡了过去。</p>

宋晏明哭笑不得，不敢相信，“小艺……”</p>

他技术这么不好？</p>

她怎么睡得着？</p>

许艺是真的困了，很快入睡，还做了一个梦。</p>

梦与女配有关，全是关于女配的记忆。</p>

很小的时候女配跟着奶奶上山挖地，那年大旱，地里收成很少，好多麦子全都干死了。</p>

奶奶叹气，“过不了冬了。”</p>

女配还小，脸也黑乎乎的，大概是听到了这句话，转头就跑去地里偷摘人家的黄瓜，摘了好几根，吃得串稀。</p>

别人发现了，跑来门口骂，“你孙女做贼，偷东西，偷我黄瓜，还是揪揪我自己都没舍得吃。”</p>

“我孙女不会偷吃你家黄瓜。”</p>

奶奶叫来女配，“你偷了没？”</p>

“没有偷。”</p>

对方骂个不停，“你孙女有娘生没娘养，三岁看人老，你孙女以后就是个贼！”</p>

奶奶气得直哭，晚上躺在谷草床上，闻着屋里尿桶散发出的臭气，抱着她，“小艺啊，以后你要有出息，让这些人刮目相看。”</p>

“不争馒头争口气。”</p>

奶奶又问，“你是不是偷人家黄瓜了？”</p>

“没有。”</p>

女配从小就会说谎，打死不承认偷黄瓜，但是之后再也不敢偷了。</p>

那年收成少，很难过冬，恰好有个城里来的女人捐东西，说看到小孩会给糖吃。</p>

女配听村里的小伙伴说起，连忙奔过去，想讨口糖吃。</p>

“阿姨你好漂亮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