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带着标准地笑容，跟沈清梨打招呼。</p>

“沈小姐，怎么不在宴会厅里？”</p>

“里面太闷，我出来吹吹风。”</p>

沈清梨不敢看顾珩，他手里夹着烟，在指尖亮着猩红的光。</p>

林秘书又问，“刚才沈小姐有没有听到什么？”</p>

一阵风吹过来，沈清梨的裙摆飘了些到顾珩的黑色西装裤腿上。</p>

男人低眸，蹙眉看去，视线掠过面前的女孩。</p>

米白色吊带纱裙，多层纱质裙摆，裙摆上同色系花朵刺绣中掺杂的亮片，风一吹动，飘荡起来，如同流萤一般。</p>

她长发编成侧马尾，黑色麻花辫间有一根杏色发带，穿插其中，整个人静静站在那里，如同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p>

周禹泽刚出现在宴会厅时，他就看到他旁边这抹身影。</p>

女孩红唇微动，“我什么都没听见。”</p>

她的声音很软，又带着紧张的颤意。</p>

让顾珩想起那晚，他抑制不住，不顾她的低声求饶，将她抵在浴缸里，逼她说一些羞耻的话。</p>

那是他们那晚最后一次。</p>

顾珩喉咙发干，烦躁地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被风吹走。</p>

“在我面前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p>

沈清梨眸子轻颤，小心翼翼看了顾珩一眼，他不会跟她开玩笑。</p>

“我……我只听到，林秘书说您父亲已经察觉，这一句。”</p>

顾珩挑眸，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在观察她有没有撒谎。</p>

沈清梨看顾珩没有打算放她走的意思，便继续解释，</p>

“我真的没听见，林秘书说话的声音小，只听清楚一句。”</p>

顾珩觉得她这样着急的样子有趣，勾了下唇，倾身靠近她。</p>

“谁给你挑的裙子，周禹泽？”</p>

“……”</p>

沈清梨握紧双手，没有说话。</p>

男人又靠近了些，薄唇凑到她耳畔，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脖子上。</p>

“沈清梨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p>

他自问自答，“像个未成年，周禹泽的癖好真独特。”</p>

沈清梨往后退，跟他拉开距离。</p>

“我跟禹泽哥不是那种关系。”</p>

顾珩是听不懂人话吗？</p>

周禹泽已经解释了不下一次，他把她当妹妹。</p>

顾珩冷笑一声，“谁知道呢。我劝你不要太天真，周禹泽也许早就跟你小时候见过的他不同了。”</p>

林秘书跟着顾珩离开了花园。</p>

沈清梨默默看着他的背影，随后也回到宴会上。</p>

周禹泽还在跟几名中年男子交谈，沈清梨不好过去打扰他，便想去看看宋代点茶。</p>

那边站着几位矜贵小姐，穿着重工刺绣旗袍，很好看。</p>

沈清梨也喜欢旗袍，她母亲以前有几件，她还记得母亲穿着旗袍的样子，端庄大方。</p>

一时失神，从她身边走过的一名女人忽然撞了她一下，女人手中的红酒杯一歪，悉数红色液体洒到她裙子上。</p>

从胸口，一直到裙摆，很大一片。</p>

女人穿着性感的红色礼服，沈清梨一眼就认出来，她是娱乐圈里的顶流女星邵靖柔。</p>

她扫了眼沈清梨的长相，认定她不是京圈里的贵女，但能出入这种地方的人，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p>

“不好意思，裙子我赔你，你去换一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