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p>

“叶十一，曾经在十几岁的时候，因为过度的灵感而不吃不喝整整两天，最后因为无法控制而险些用石头砸断自己的手。”</p>

“……”</p>

“你能想象吗？就像一种无药可救的绝症，无法靠自己的思想和毅力去压制，越是无视，就越是发作，然后变成人们眼中的怪物。”</p>

……</p>

林心舟眼神聚焦于少女无动于衷的侧影。</p>

她表情平静甚至冰冷，看不出一点心情波动。</p>

可林心舟以防万一，还是飞快地推了一下站着不动的李因：“让你去你就去，怎么一点狗德都没有。”</p>

李因：……</p>

青年的表情看起来很像要打人。</p>

但介于不远处的张女士正关切的望着这边，他还是深呼吸着转身去了。</p>

林心舟小心翼翼往旁边退开一点，好像生怕叶空发起疯来乱拳打死自己，却得到叶空一个古怪的眼神。</p>

·</p>

大雨哗啦啦的下。</p>

李因给叶空找来纸笔不久，场上就有人真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p>

很多人都惊呼着站起身来，却还有人发出更激动的欢呼和喊叫。</p>

扩音器里上流子弟的呐喊接连不停。</p>

而在这嘈杂得根本听不清任何一个人说话的巨大喧嚣里，叶空从动笔开始，就再也没有抬过头。</p>

她神情冷漠，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有笔在纸上动个不停。</p>

连带着身边几个人，也都跟着气氛沉静下来。</p>

受伤的骑士被医生用担架抬了下去，赛马却还在继续。</p>

观众席上很多人都在掷骰子，为赌场上的输赢将嗓子都喊劈了。</p>

而周颂他们，却忍不住开始在意叶空的画。</p>

起初只是随意一瞥，越到后面，瞥的次数就越来越多。</p>

直至马场上换了一批人继续比赛，直至观众席上的果皮越来越多，直至赌输的贵客踢翻了桌子，赌赢的人摔碎了酒瓶。</p>

昂贵的酒水顺着观众席流到土地上，和雨水一起渗入泥土里，再散发出令人醺醺然的香气。</p>

直到头顶巨大的灯啪的一声亮起。</p>

叶空停下了笔。</p>

而涂晚直勾勾盯着那幅画，头也不抬地张口：“卖给我，多少钱都行。”</p>

叶空甩了甩手腕，抬头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手里的画。</p>

就像丢掉垃圾一样的，她把本子整个丢给涂晚：“送你了。”</p>

涂晚：……</p>

所有人：……</p>

“送我啊！”</p>

周颂猛地扑上来想抢，却被涂晚眼疾手快地收进怀里。</p>

可她也没顾得上嘲讽周颂，只用极深的目光看了叶空一眼：“真奇怪，我越来越搞不懂，你来玉洲的目的了。”</p>

“什么意思？”林心舟问。</p>

许泱把视线从那幅画上收回来，也跟了一句：“我也不懂。”</p>

“所以是什么意思？”林心舟又问。</p>

可她终究没有得到回答。</p>

叶空也始终沉默。</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