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p>

满脸平静和清醒，仿佛只是在撕一张餐巾纸，而不是奢华的包场票。</p>

车内，一群人彻底愣住，缓缓瞪大眼睛。</p>

乔珍头也不回地转身，神色平静，唇边扬起一抹讥笑。</p>

如果是前世的她，看到纪羡这张滑雪票，应该会很开心很开心吧。</p>

可现在不会了。</p>

就好像一个千辛万苦走出沙漠、回到城市的人，再也不会像身处沙漠里那样渴望水源。</p>

乔珍承认她很心动，很想很想去瑞士旅游，想去世界各个美好的地方。但她以后，会依靠自己的能力实现的。</p>

破镜不会重圆，一如撕碎的门票也回不到当初崭新的模样……</p>

寒风渐冷，乌云笼罩，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一小阵雨夹雪。</p>

像是银白色细绒，轻轻敲打在树叶上，发出一阵“沙沙”声。</p>

很小的雨夹雪，一把伞两个人撑足矣。</p>

秦亦驰打开黑色大伞，遮在两人头顶上，视线缓缓扫过那个垃圾桶。</p>

突然，乔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p>

秦亦驰转头，看向她漂亮明媚的眼眸：“嗯？”</p>

乔珍走在他身侧，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寒假，陪我去滑雪吧。”</p>

她低着头看向自己鞋尖，一字一顿，认真说：</p>

“秦亦驰，我想和你一起。”</p>

“可以吗？”</p>

雨水淅淅沥滴落在伞上，声音逐渐变大，大到秦亦驰已经分不清雨水声和心跳声。</p>

——“秦亦驰，我想跟你一起，可以吗？”</p>

每一个字都深深敲击着他的心脏，漾起圈圈涟漪，最后在体内汇聚成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疯狂叫嚣着、沸腾着。</p>

秦亦驰举着伞的手臂一僵，视线落在少女的眼眸，连呼吸都短暂停滞。</p>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p>

可以吗？他怎么可能拒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