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南王手里的军权难拿了些,不要紧,慢慢来,南王毕竟是他的舅舅,手段总得温和些。</p>
“这是伪造的!是仿写!”</p>
女子的声音略带颤音,显然是不可置信。</p>
宁如颂的嗓音很温和,像极了当初在闽县的‘何公子’。</p>
“没有人可以证明。”</p>
“你也可以对簿公堂,可谁敢接你的诉状呢。”</p>
对簿公堂,状告当朝太子,那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p>
这世间有资格收这一纸诉状的恐怕也只有皇帝了,可是在这朝中皇帝和荣王两人的权力加在一起才堪堪和太子抗争。</p>
他确实有无法无天的资本。</p>
贺玥胸脯急颤,左手将那张文书都捏的有些发皱,她问,“那臣妾和樊垣的婚书算什么?”</p>
她和樊垣的婚书也是过了衙门的,总不能如此的颠倒黑白。</p>
一只宽大的、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左手的指缝插了进去,贺玥被迫展开了手掌,那份文书又落回了桌上。</p>
“算什么?”宁如颂把玩着手中纤细柔软的素手,他慢条斯理、理所当然的说,“算一张没有人承认的废纸。”</p>
太子隽雍华美的面上勾出一抹笑,他抬眸,意味不明的说道,“而且那张废纸现在也应该没了。”</p>
不顺眼的东西还是该趁早毁掉。</p>
贺玥昳丽的脸上有些发白,她想收回自己的左手,但是根本挣脱不得。</p>
指腹因为轻微挤压而带着点红润,就这样无力的攀附在男子的手背,宁如颂微微按了按,根本没用上什么力气,那指尖就微翘了起来,白皙的,惹眼的,属于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