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病了。”</p>
“放臣妾走吧。”</p>
“我厌恶你!”</p>
“宁如颂!你总是让我不得安生!”</p>
宁如颂微仰头,眼眸里猩红一片,他手捂着自己的脖颈,那里有幻痛传出,他想一点都不公正!</p>
“谁更作数?”他轻声问,他想问的人不是段瓒,而是在段家毫不知情的贺玥。</p>
段瓒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哪还顾得上任何东西,一个劲的讨好宁如颂,“自然是皇家玉牒更作数!陛下才是主母,不对!陛下才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夫君!”</p>
他及时改口,谄媚的笑着。</p>
明明按情,按理,段齐岱才更加名正言顺,可是权势最不讲情理。</p>
段齐岱在生前布置好一切,甚至动用靖穆帝的人情,留下的后手堪称万无一失,十拿九稳。</p>
换任何一个人觊觎贺玥都没事,段家都可以保护她,偏偏是宁如颂,是大云朝的掌权者,贺玥能逃到哪去?</p>
要怪只能怪贺玥心太贪,贪图那几两碎银收留了一个祸孽。太善,在山洞里替一个灾害包扎。</p>
恶人反戈露出獠牙,将救过他命的善人桎梏在怀里肆意玩弄,好一出恩将仇报!</p>
“皇后就该在皇宫待着对吗?”宁如颂抬脚踢了踢跪伏在地的段瓒,张侍卫已经松开扯着段瓒头发的手。</p>
段瓒没有骨气的跪的更近一些,好让宁如颂踢的更顺畅,他着急忙慌的点着头,“陛下说的在理!陛下说的在理!”</p>
主母!您这是惹的什么情债啊!</p>
…………</p>
相隔甚远的段家,贺玥再一次被噩梦惊醒。</p>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贺玥掀被下床,腿脚有些发软,她自顾的盛了一杯冷水喝下,鼓噪的心音才停下来。</p>
一年前刚来段家的时候,她也时常做噩梦,梦见宁如颂把她抓回去,手死死扼住她的喉间!</p>
“哗啦啦……”</p>
外头下着绵绵不断的春雨,今天一天空气都闷的很,只有这时候才透出凉爽,可不知怎的,贺玥却沁出满头的汗水。</p>
“不对劲。”</p>
贺玥喃喃自语,坐在床榻上,眼眸还带着惊醒的惘然和后怕。</p>
慧青听到响动进来,她走到窗前紧了紧窗口,确保没有丝毫雨水渗进来。</p>
“主母,您又做噩梦了。”慧青望着还在失神的贺玥心疼的叹口气,“您呀,就是太忧心,大少爷虽然在云城待着,但是每四日一封密信,再说了,谁都认为元穆皇后已经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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