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警官。”</p>

少女声音绵软温柔。</p>

温川回头，望见了阳光下穿着病号服的小姑娘。</p>

面色惨白，唇瓣无色，偏生圆圆的一双眼睛带着不屈与坚定，像是盛放的烂漫的小雏菊。</p>

他心中一痛。</p>

如果没有霸凌者，苏绵绵无疑是校园时代被所人追捧的风云人物。</p>

“警官，那群坏人，会抓起来吗？”</p>

苏曼循声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抓住温川的衣袖。</p>

空洞的眼睛淌着泪，老人无声哭泣。</p>

温川站在阳光里，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无能为力。</p>

他该如何回答一个可怜的老人呢？</p>

“奶奶，警察办案也是需要时间的嘛。咱们就耐心等结果好了。”</p>

苏绵绵依偎在苏曼的怀里，不想为难一个无辜的警察。</p>

温川臣服于自己的内心，说：“我会尽力的。”</p>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权限插手这个案子，但还是想用尽自己的学识和家族的背景，将参与在案的霸凌者们尽可能的绳之以法。</p>

苏绵绵不可思议地抬头。</p>

男人眼睛澄澈，身形高大，仿佛人世间所有的黑暗都不能将他融入。</p>

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温川忍不住冲她笑。</p>

苏绵绵反应过来，对着温川摇头，示意不要插手这个案子。</p>

她不想连累任何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好人。</p>

“谢谢您，警官，真的谢谢您。您不知道，我们绵绵过得太苦了。我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她这些年受的苦。绵绵是个好孩子，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