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清和校友对线了一整晚，差点没气晕过去。</p>

三月十六号，星期五，图书馆的人更少。</p>

整个四楼报刊室除了绵绵和秀清外只有一个男生。</p>

仁川春日多雨，玻璃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p>

雨季潮湿，激起万千尘土。</p>

“哒！哒！哒！”</p>

安静的图书馆内，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回荡。</p>

声音越来越近，许秀清抬头，望见了朝着报刊室浩浩荡荡走来的人群。</p>

走在最前头的，是金海英、韩嘉熙和朴宝珍三人。</p>

紧随后方的，是当初在废弃工厂的畜生们。</p>

她攥着手，紧张不安地用手肘戳身旁还在沉迷于学习的少女：“绵绵，他们，他们出来了。”</p>

“谁？”</p>

苏绵绵抬头，刚好与金海英琥珀色的美瞳对视。</p>

金海英一头金发，身穿高定小洋裙，踩着厚重的高跟鞋。</p>

她高昂着下巴，双手抱胸，停在了桌前，丝毫没有半分被改造的模样。</p>

“苏绵绵，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就能出来。你说说你，当初何必要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呢？你要是收了钱，愿意和我们和解，还能得到三百五十万。结果呢？现在闹得这么难看，还一分钱都没有。穷人果然就是穷人，见识浅陋粗鄙，给了挣钱的机会，也不愿意要。你猜猜是谁把我们放出来的？”</p>

天阴沉沉一片，乌云近在咫尺，仿佛压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p>

苏绵绵站起身，直视着金海英的眼睛：“你想做什么？”</p>

“我想做什么？噗嗤，苏绵绵，你觉得我想做什么？你让我金海英蹲大牢蹲了这么久，你猜猜我想想做什么？好心告诉你，是谢与淮把我们放出来的。有谢氏为我们保驾护航，你啊，做梦都别想翻身。四月填志愿，你说，我们把你关在一个地下室，两个月好不好？”</p>

说完，金海英捂着嘴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