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p>

谢与淮这条疯狗。</p>

她没力气说话，歪歪斜斜地倒在他怀里。</p>

谢与淮抬手，迫使苏绵绵对上他的眼睛：“不可以不理我，要和我说话。”</p>

“累。”</p>

谢与淮瞧着被他折腾的不成样子的小姑娘，满意地笑了：“睡一会。”</p>

苏绵绵闭眼。</p>

旁边唠叨声不断：</p>

“绵绵，不可以冷暴力我。我本意不是要打断你的腿，我是太害怕你离开我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稀罕我的爱。你不要我的钱，不要我的权，不要我的爱，我甚至希望你要是像外边那些女人一样多好。她们图我的钱，图我的权，而这些我都不缺。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的。”</p>

“你总是想着离开我。奶奶死的那一天，我一晚上做了好几个噩梦。我梦见你上了天台，纵深一跃，却沉入湖底。我从桥上跳下想去救你，却坠入了深渊。在那个世界，我甚至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醒来后，我只庆幸，还好你在我身边。”</p>

“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想，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呢？明明你一点也不爱我。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但只要你流露出对我一点点的亲近，哪怕是为了别人，我又甘愿俯首称臣，誓死守护。”</p>

“绵绵，我这样爱你。没有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子。你要是离开了，或许，我真的会拉上全世界陪葬。”</p>

苏绵绵毛骨悚然。</p>

她听不下去，艰难出声：“我睡不着。”</p>

“我吵到你了吗？那我不说话了。你睡吧，醒来以后一切都好了。”</p>

湿润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苏绵绵不放心，转身看他：“你还会这么做吗？”</p>

谢与淮反问：“做什么？”</p>

苏绵绵犹豫了一会，观察谢与淮的精神状态。</p>

目前看来很稳定，没有任何发疯的异常。</p>

“打断我的腿”</p>

“不会。”</p>

“我一觉醒来，我的腿还会不会在？”</p>

“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