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清说的义愤填膺，苏绵绵望着窗外的一片葱绿出神。</p>

“谢与淮还四处建了绵绵慈善基金会，别人的基金会兴许是用来敛财的，他这次倒是真做了件好事，这慈善基金会是他实打实的想要捐赠给贫苦人家上学的孩子用的。好像是因为迷信吧，谢与淮自觉作孽太多，害怕因果轮回的报应。这些事，我也都是让小喻打探来的。能查到的就这么多，不能查到的......”</p>

许秀清欲言又止，停顿半晌继续说：</p>

“或许是有几分真心吧，当时他扶持我们许家我以为他是想借着帮扶的名义给我们下绊子，没想到并没有。但曾经他做过的那些事情还是让我胆战心惊。绵绵，我永远都记得那个夜晚，你愿意把生的机会留给那样怯懦的我。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对错，我只站在你这边。”</p>

说着说着，秀清声音有些哽咽。</p>

在职场里大杀四方的女强人，第一次当着喻枫眠的面在挚友的面前落了泪。</p>

喻枫眠忙递上纸，苏绵绵接过纸巾，擦拭掉许秀清眼角的泪。</p>

斑驳的树影倒映在两人的脸上，鹅黄色的迎春花盈满枝头。</p>

“秀清，我甚至有时候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哪怕我现在身处警察局，我还是会害怕，他忽然闯入将我拖拽回他的领地，沦为他的囚鸟。时间再久，我对他也不会有任何爱意。光是看着那张脸，就足够让我梦魇。</p>

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我的事情触碰到你的核心利益，你一定不要管我，知道吗？因为只有你变得强大了，才能不被谢与淮制约和束缚。我不希望我的事情成为牵绊住你的绳索。秀清，我希望你飞的更高，看到更广阔的天空。我不要你因为我而妥协。”</p>

许秀清捂着脸，扑到苏绵绵的肩头哭得泣不成声：“我明白，我明白，可我哪里舍得？”</p>

“不舍得，也得舍得。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甚至你们的妥协和屈服可能还换不来我的自由，反而让他以后更加肆意妄为。我想你们过得都好。”</p>

绵绵的手轻拍着许秀清的脊背。</p>

透过窗户，她朝着窗外有限的天空望去。</p>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p>

春日的暖阳毫不吝啬地将每一缕光芒洒向她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