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顾两家联姻是必然的结局，但落得个群嘲的下场，是谁也没有想到的。</p>

程应锦浅吃了几口，起身就要走。</p>

他左拥右抱，纵然在正式场合也不屑于收敛和伪装。</p>

林茉慌忙拦住了他：“程先生，有空约个饭吗？”</p>

程应锦扯出笑，吊儿郎当地点燃了烟：“怎么？林小姐想要自荐枕席玩四人游戏啊？”</p>

“玩你妈玩，老娘就问你吃饭吃不吃？我请客。”</p>

“吃，林小姐赏了这个脸，我哪有不应的道理。不如，就现在？这婚宴没意思，一点看头也没有。”</p>

“行。”</p>

两人离开，桌上只剩下苏绵绵和谢与淮两个人。</p>

第一排的席位，每桌都只坐六个人。</p>

谢与淮凝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忽然掐住苏绵绵的手腕：“绵绵和林茉说了什么？”</p>

男人用的力气并不算太大，却带着强硬的桎梏。</p>

苏绵绵没有反抗，小声回应：“聊了些家常。”</p>

谢与淮抬高手，捧住绵绵的脸：“只是家常吗？”</p>

寂寂黑眸聚拢爱意，他低眉，不像是质问，反倒是小心翼翼地哀求。</p>

哀求不要背叛。</p>

他一直不算是个好人，背叛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p>

可当面对爱人的背叛时，他连一丝恨意都无法产生，甚至希冀于她会因为背叛产生愧疚与怜悯。</p>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怜悯，又或者只是为他停驻一次目光。</p>

苏绵绵回避视线。</p>

男人将她的脸调转过来，逼她与他四目相对。</p>

被迫承受着炙热的爱，绵绵微启唇：“只是家常。”</p>

谢与淮笑了。</p>

带着眷恋般，指腹磨砂柔嫩的脸颊。</p>

“绵绵，我其实总想问你一个问题。”</p>

“什么？”</p>

“假如我不是霸凌者，你，会爱上我吗？我不要你冠冕堂皇的回答，我只要你说爱还是不爱。”</p>

越说到后面，声音近乎小的不可闻。</p>

苏绵绵看着他，完美的五官，俊美的脸，爱意点缀的黑眸。</p>

两年半的婚姻，是霸凌时间的一半。</p>

除了囚禁，他给了他能给的一切。</p>

她回答的干脆：“不会。”</p>

“所以，即使我什么也不做，你也不会爱上我？哪怕是一点点的爱也没有？”</p>

“我们立场不同。你是财阀，我是平民，你站在财阀的立场，我站在平民的立场。我势必要天空是干干净净的白，你一定会因为利益将它搅黑。有没有霸凌，我们都是对立的。”</p>

“绵绵，我们网恋的五年算什么？你说，你真的是靠秦淮支撑着活下去的。”</p>

难得的，苏绵绵听到了谢与淮颤抖哽咽的声音。</p>

“什么也不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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