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来走一段路送你。”</p>

“我要帮奶奶照顾摊子。”</p>

“奶奶的摊子，十天都挣不到一千。苏同学，我是真心想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考上好大学的。你知道的，我是谢家的私生子，要是没有一个好的学历以及优秀出彩的能力被家族里的人认可，我也会被扫地出门的。之前我在学校的样子，让你对我有了偏见是不是？”</p>

说着，少年声音哽咽，与刚刚那副嚣张狠戾的模样截然不同。</p>

苏绵绵抬头。</p>

他皮肤病白，没有血色，像是被剥离了血肉的罂粟花。虽是一头鲜红的头发，但少年脊背挺直，反而衬的他没有了从前的流里流气，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的少年气息。</p>

传闻中的谢与淮应当是个不好说话的混混才是......</p>

意识到自己走神，苏绵绵小声说：“我，没有......”</p>

“那为何苏同学不愿意辅导我？”</p>

“周末，我要去你家吗？”</p>

“我来你家找你辅导，在你家就可以了。”</p>

“我家很破很脏，还很小。”</p>

“没关系，就在你家。小时候我住的位置也很脏很破很小。”</p>

“一千块钱一个小时，太多了。就按照市场价格七十块钱一个小时就可以了。”</p>

“苏同学年级第一，当然值得起这个价格。一千元一个小时，我对苏同学是有要求的，还希望苏同学能将我辅导成年级第二呢。”</p>

谢与淮说话温柔，眼睛一动不动地凝着眼前穿着校服的少女。</p>

这时的绵绵，是稚嫩、天真、活泼烂漫的。</p>

还没有经历残酷折磨的霸凌，对未来的生活满怀期待和希望。</p>

所以，如果重来一次，绵绵会不会选择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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