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讽刺。</p>

他的研究之路没断于意外，而是毁于污染。</p>

“你一路过来，没有为难？”</p>

“学生有通行证。”秋褐摇摇头，把见面礼放在了桌面上。</p>

“你倒是生疏了，带着些做什么。”</p>

老头轻叹一口气，“居然…落魄到这种地步。”</p>

八年未见，老头早看不到学生身上的桀骜。他的傲骨在那场实验中被碾得粉碎，如今成为退化种更是将他贬进了低谷。</p>

说句天妒英才也不为过。</p>

“你有事找我？”</p>

秋褐点头，把一份材料清单推到老头跟前。</p>

老头自上到下看了看，发现了其中的端倪。</p>

“你在研究赐福力？这些材料可都是高危险品。”</p>

秋褐：“是…只不过暂时还未成型，这些材料，老师您有途径能够拿到吗？”</p>

“我这边有大半部分。”</p>

老头按动开关，二人中间凭空升起一张桌子，他拉开桌面，里面放着排列整齐的各种稀缺材料。</p>

“要什么，自己拿吧。”</p>

秋褐眸中闪过一丝惊喜。</p>

“多谢老师！”</p>

“哼…”</p>

老头早已不做研究了，他即将自然死亡，今后的财产也都会被全部没收。</p>

如今最牵挂的，也就是四散各地的学生们。</p>

老头看着他低头找材料，一声不吭，于是好奇问：“你有想法解决污染？”</p>

秋褐动作顿了下，点点头默认。</p>

老头也不多问，而是感叹，</p>

“这才像秋褐。”</p>

遇到什么问题，从不放弃，这才是他认识的秋褐。</p>

但秋褐听到这句感叹，只是放柔了目光。</p>

“老师，不是我。”</p>

“是…我的妻主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