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的约会。”</p>

“嗯...”</p>

秋褐垂着羽睫，盯着触须缠绕的腰肢。</p>

他当然知道，也当然做足了准备...满腔的期待雀跃不停，足以压下心底的那抹担忧。</p>

“我改主意了。”</p>

洛眠突然附在他耳边小声说，</p>

“约会之前，我要先惩罚你。”</p>

“眠眠...！”</p>

这一瞬间，秋褐只觉得她还是从前的洛眠，或者说，身上保留着人类性情的洛眠。</p>

柔软小手抓住他慌乱的触须尖尖，接着放在了脸颊上，粉舌轻轻碰了碰吸盘。</p>

这场面，几乎让秋褐本就无法抑制的欲火立刻吞噬大脑。</p>

“你在担心什么？”</p>

洛眠不放过他，身子往前，柔软贴上胸膛，像欺负他一样咬了咬凸起的喉结。</p>

“还不说吗？”</p>

“眠眠，我...唔。”</p>

秋褐的大手忍不住抓紧座上的软垫。</p>

平坦的小腹紧紧贴着那里，秋褐的脑中是双重的折磨，无法再做任何遮掩。</p>

“我是羡慕——”</p>

洛眠停下了对他的“欺负”。</p>

“羡慕顾雪折？”</p>

秋褐粗重呼吸，轻轻点点头。</p>

“我羡慕顾前辈，能够亘古不变陪着眠眠，永永远远...”</p>

这番话他之前一直不敢说。</p>

他怕对神明一样的洛眠来说，这是矫情和敏感。</p>

“我知道，眠眠将会永生不灭，你就是大海...我知道不该以生灵的思维去想这件事，可我忍不住。”</p>

不论是他也好，里希也罢，甚至还有奥泽尔...他们或多或少都想过这个问题。</p>

“眠眠，我会死去。”</p>

“万年以后，或许你就会忘记我。”</p>

“我希望你忘记我，但我又不想你忘记我。”</p>

秋褐将她搂进怀里，话语诚恳，满含复杂情绪，</p>

“面对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消解。”</p>

“我也不知道。”</p>

洛眠很诚实地说出自己的答案。</p>

“如果我还是原来的塞壬，或许我不会与你们有情谊，但我现在早已成了洛眠。”</p>

“我现在有着和生灵一样的情感，但还没经历过你担心的事情...秋秋，你想陪我经历一次吗？”</p>

秋褐一愣。</p>

果然是，无法以他们的认知来理解的答案。</p>

但却在此刻给了秋褐莫大的慰藉。</p>

对洛眠来说，体验大过永恒，得到这个答案，秋褐知足。</p>

他吻上洛眠的唇瓣，</p>

“我愿意。”</p>

“如果能给眠眠带来短暂但精彩的体验...那是我的荣幸之至。”</p>

洛眠放松了身体，让他尽情亲吻。</p>

…</p>

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隐忍...</p>

...</p>

车里有点乱。</p>

等秋褐清醒过来他们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得不能再晚了。</p>

洛眠贴在他怀里，累得有些想睡着，但手还不忘捏着吸盘。</p>

她哑着声音问：“多久了？”</p>

秋褐安抚着她的后背，“六个小时了。”</p>

“...”</p>

六个小时了，那玩意还精神着...</p>

“秋秋，我有点累了。”</p>

“嗯。”</p>

秋褐吻了吻她，轻柔且不沾情欲。</p>

“眠眠，休息吧，我们以后再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