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钟文敏算是彻底明白了妈妈的用意，和钟文姝两人互相监督着，在钟家有了第四代后没多久有惊无险考上了高中。</p>

又可以缓两年气了，小姐俩都这样想。</p>

【那是一九七零年，钟文敏十五岁】</p>

可是两年太快了，钟文敏觉得似乎就是眨了几下眼，就来到了命运分水岭。</p>

想要效仿钟文婷的法子是不成了，姐妹俩总得走一个。</p>

可是谁走呢？</p>

谁都不想走。</p>

钟文敏记得，妈妈放下那句“谁成绩好谁顶班”的当晚，她满心焦虑，身旁的人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像小时候那样依偎着她，告诉她：她们是最亲密的人。</p>

钟文敏蓦然想起小时候奶奶总说，让自己多照顾妹妹，要保护妹妹。</p>

那现在呢？</p>

在这个决定命运的分水岭，自己也要保护妹妹吗？</p>

钟文敏不想，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心里酸胀得实在难受。</p>

她也伸手环抱住身旁人，努力体会那句“我们是最亲密的人。”</p>

那就交给命运吧，就像妈妈说的，用成绩来决定自己的命运。</p>

而等到命运揭晓的那一刻，钟文敏终于是懂了奶奶的又一句话：</p>

“咱们小敏什么都好，就是差了一点儿。”</p>

原来是差了一点儿运气啊。</p>

缩在炕角听着大姐的敲门声，她这样想。</p>

可她真的很努力了，废寝忘食得学，拼着一股劲儿，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p>

钟文敏用枕头握住自己的头，试图把自己和外界隔绝开来，直到那道声音传来：</p>

“小敏，给妈开门。”</p>

钟文敏开了那道门，红着眼睛看着门外的人，委屈再也忍不住，瘪嘴就想哭。</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