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芳龄今天睡得早，谢唳在屋里落了个脚，又径直上了山。</p>

大概是喝过一点酒，没到醉的地步，刚刚好将一切情绪都变得汹涌明晰。</p>

谢唳躺在被乔明月拾掇过添了一张垫褥的床上，一只手反搭着遮住眼睛，身边她新换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p>

他像是在做梦，一会儿是月色如水的夜晚，明眸皓齿的新知青站在院子里，一双眼睛汲了水，直勾勾地盯着他瞧。</p>

一会儿是日头大盛的田埂上，少女翠鸟一样向他奔来，“谢唳，你怎么不等我。”</p>

然后场景反复变幻，他的月亮说。</p>

“喜欢。”</p>

“他是我对象。”</p>

软玉温香扑了满怀，怀中的少女有粉白的面和娇嫩的唇，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谢唳只觉得热火烧上了头，试图将手慢慢抽出来，却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点柔｜软。</p>

月色里，乔明月穿着白裙，黑发在散在枕畔，像话本子里的魔魅精怪。</p>

谢唳的喉结艰难咽动，理智被打败，终于覆身下去，将人彻底撷住。</p>

......</p>

一夜的梦，光怪陆离，身下触感发凉。</p>

窗外鸭青晨色渐起，谢唳捂着眼睛低声咒骂一句，起身换了一条裤子，和床单团成一团扔进装着冷水的盆里蹲在地上搓洗出来。</p>

乔明月这一夜睡得很好，比平时早醒了不少。</p>

谢唳找过来的时候，她正在蹲在院子里刷牙，“明月。”</p>

乔明月赶紧漱了两口水放下牙具跑过去，“你怎么这么早，不是说了不让你送早饭了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