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比镇上热闹,下了车,两人在供销社里买了些罐头糕点,依着周教授给的地址去了毛线厂的家属楼。</p>
家属楼里难得见到生面孔,一路上两人收获了不少打量的目光。</p>
有个方脸的婆子声音最大,坐在树荫底下朝他们说话,“咱们院里难得见这么标致的后生,你俩是谁家的?”</p>
谢唳道:“请问您知道蒋霞晖住在哪一户吗?”</p>
“哟,找蒋老师的。”另一个年轻的婶子站起身,得知他们是过来探病直接站起来给他们引路,边走边感叹道:“你俩也是蒋老师的学生吧?蒋老师是个好老师,这阵子都不知道多少学生来过家里看她了。”</p>
两人只听着,并没有反驳,年轻婶子带着他们上楼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就是这儿了,我还有事,你们自己敲门吧。”</p>
跟婶子道过谢,谢唳伸手敲了两声门,里面传来一声回应,“谁啊。”</p>
随后,门就被打开了。</p>
开门女人看上去四十来岁,头发干净整齐地盘在脑后,穿一身青色的褂子,气质很温和。</p>
“你们是?”</p>
“蒋老师。”乔明月先把东西递过去,“我们是周教授的熟人,听说您前段时间生病,特意过来探望的。”</p>
蒋霞晖神色怔忪,“你们说的周教授,是......琢清?”</p>
她语句里带着细微的颤,乔明月和谢唳对视一眼,“是,是他。”</p>
蒋霞晖很快收敛好情绪,对他们笑了笑,招呼道:“差点误了礼数了,你们先进来。”</p>
蒋老师去倒水的时候,乔明月偷偷勾了勾谢唳的手指,压低了声音道:“这个蒋老师,跟周教授到底是什么关系啊?”</p>
提到他的时候蒋老师这个反应,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p>
不过没等谢唳回答,蒋老师就已经端了茶过来了,“待客简陋了些,别嫌弃。”</p>
“怎么会。”乔明月连忙道:“您大病初愈,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才是。”</p>
蒋霞晖摇摇头,“我这里冷清很久了,有人来不知道多高兴,你们俩跟琢清是......?”</p>
“我们是他的晚辈,受过周教授不少恩。”乔明月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