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跪着，半晌，终于伸手碰了碰。</p>

乔明月听见他说：“别怕，明月别怕。”</p>

他选了风景最好的一块墓地，在墓前给她送上了一支杏花，声音冷冽中泛着苦。</p>

乔明月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爱上的自己，但算起来，自己被穿的时候不满十八，而后整整十九年，甚至比她活着的年岁还要长，谢唳一直在等她。</p>

梦境到这里，乔明月以为会结束，但是并没有。</p>

画面如同一帧一帧的电影，在她眼前飞速跳转。</p>

从谢唳离开她的墓，到千山万水四处求神拜佛，直到有一天，他在中部的一个偏远小镇碰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p>

老太太坐在一棵百年的老槐树下，叫住了路过的谢唳。</p>

“年轻人，你去拜西山？”</p>

那时候他已经年近四十，发间生白，更是心生苍老，早不是什么年轻人。</p>

谢唳没答话，眼见着他要走，老太太又呵呵笑道：“年轻人，我这里有保平安的符，一块钱，你要吗？”</p>

谢唳顿了顿脚，转身走近。</p>

老太太鼻子动了动，“你身上一股檀香味，信佛？”</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