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这般，不就是看那个姜芙高嫁了吗？”</p>

“她自己想捧那姜芙的臭脚，你怪我作什么？”</p>

“你埋怨我？我埋怨你了吗？”</p>

姜栀这会也一整个的大破防，她哭喊着问杨琼香“你听到刚才那个老虔婆是怎么骂我的吗？”</p>

“她说我是小娘养的！”</p>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当初自甘低贱，给人当妾……”</p>

“啪！”</p>

姜栀一句话还没说完，脸上就又挨了一巴掌。</p>

还是刚才那半张脸。</p>

这一巴掌，让姜栀那肿胀的脸，更是雪上加霜。</p>

杨琼香站在那，一只手扶着桌子，全身止不住的颤栗。</p>

她没想到……没想到有一天连她亲生的孩子，都要拿身份这个事情来攻击她。</p>

她的女儿说她自甘低贱……</p>

杨琼香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滑落。</p>

自甘低贱？</p>

谁又会自甘低贱？</p>

谁不想嫁给别人当正头娘子？</p>

她给姜溯当妾的时候，姜溯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她那个时候也不过就是个七品官。</p>

她是好人家的女儿，哥哥在县衙当衙役，父母伺候着庄稼地，她跟嫂嫂在家做针线活计补贴家用。</p>

原本不说有什么富贵人家可嫁，但找个有体面营生的人家还是不愁的。</p>

运气好的，兴许能找到那读书人。</p>

苦上一苦，日后兴许也能当上官夫人。</p>

就如沈芸一般。</p>

沈芸是夫人，她是妾……</p>

杨琼香想到这里跌坐在椅子上。</p>

她不想当夫人，当人家正儿八经的正头娘子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