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美，特别是一双眼，顾盼间，眼波盈盈，似有星河涌动。</p>

“陆厌行，那天晚上的事儿就是一场游戏，刚好我想玩，刚好你出现。”她伸手攥住男人外套的领口，轻轻一扯，男人低下头颅。</p>

她偏了偏头，踮起脚，樱花粉的唇瓣，靠近男人的耳廓，语带戏谑，“你不会玩不起吧？”</p>

“还是说，你也是第一次，想我负责？”</p>

“抱歉，我没兴趣。你的技术不太行。”</p>

陆厌行心梗了一下。他发现沈清芜这张嘴，真的能气死人。</p>

“玩？”他冷嗤一声，又重复一遍，“不太行？”</p>

舌尖顶了顶口腔内侧的软肉，冷笑道：“我记得那天有人哭着求我……轻点？”</p>

沈清芜回他一个同款笑容，娇软的嗓音尾音轻挑：“你怎么知道，我在别人身下……不是这副模样？”</p>

“沈清芜！”</p>

陆厌行几乎一瞬间变了脸色，他猛地按着她单薄的肩头，将她重新抵在门上，一手扣着她下颚，咬牙切齿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p>

“哗啦——”盘子被打翻，瓷碗落地应声碎裂。</p>

沈清芜无惧迎上他阴沉暴戾的目光，“陆厌行，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就是这样的人，不知廉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p>

她早已不是与他初识时那个八岁的小女孩。她满身阴暗，就像泥沼里的蚯蚓，成了别人的鱼饵，却又时刻遭人嫌弃。</p>

连陆随之，那个陪在她身边十几年，口口声声爱她入骨的男人，也一而再地背叛她。</p>

“我是个恶魔。”</p>

睚眦必报的恶魔。</p>

“好，我陪你。”他忽地拥她入怀，脑袋埋入她的颈窝蹭了蹭。</p>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沈清芜起了刹那贪恋，耳旁传来男人压抑的嗓音。</p>

“我们一起永坠地狱。”</p>

心脏像被重击了一下，她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推开男人，逃似的离开那个房间，甚至连一刻也不愿再待在老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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