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芜的声音冷得瘆人，说完后“砰”一声便关上房门。</p>

沈佑言垂着头往回走，小嘴瘪了又瘪，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p>

大姐姐生气了。</p>

她竟然说她不是他姐姐。可是幼儿园的妮可老师告诉他，他和大姐姐虽然妈妈不一样，但他们依然是姐弟。</p>

是他不够好，所以大姐姐才不喜欢自己吗？沈佑言小小的脑袋里满是疑惑和委屈。</p>

“小言，过来。”沈羽窈站在沈佑言的房间门口叫道。</p>

沈佑言抬起头，抽了抽鼻子，跑了过去。</p>

“二姐。”他哽咽着说。</p>

想起刚刚沈清芜那张苍白的脸，沈羽窈觉得心情还不错，搂住沈佑言哄道：“大姐姐不喜欢你没关系，二姐喜欢你。”</p>

*</p>

清晨，天色暗沉，云层叠峦翻涌，一场暴雨即将到来。</p>

郊区墓园，一排排灰色的墓碑安静伫立于树荫小道上，骤急的风吹得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p>

这个时间，整座墓园空无一人，气氛压抑阴郁。</p>

一抹单薄的身影循着上山的台阶拾步而上，最后停在角落的一座墓碑前。</p>

沈清芜从包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细细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p>

照片里的女人很年轻，美丽温婉，眉眼依稀能看见沈清芜的影子，微笑时嘴角的小梨涡仿佛两个漩涡，随时能让人掉进她甜美的笑容里，甘于一直沉溺。</p>

照片上的尘垢很快被擦拭干净，沈清芜这才把手帕移到墓碑的另一边，上面还贴着一张照片。</p>

那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粉团似的脸蛋软软糯糯的，乌黑的齐刘海下是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笑起来时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的小梨涡与照片里的女人如出一辙。</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