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女孩眉眼弯了起来，月牙似的眸子盈着皎皎光华，舒展的神情看起来像只餍足的小奶猫。</p>

小陆厌行无意识地勾起嘴角，莫名地，看见她的笑容，他似乎觉得今天也没那么糟糕。他只是输了一场架而已，明天他还能赢回来。</p>

“厌行哥哥。”他听见小女孩娇娇软软地叫他。</p>

“嗯。”</p>

“你受伤了。”</p>

“小事，爷爷说男孩子受伤无所谓的，很快就能好。”</p>

“不对，妈妈说我们每个人都不该被伤害，也不能随意伤害别人，所有的伤害都会留下伤疤的。”</p>

小女孩自顾自说着，声音含糊不清，“阿芜最喜欢你的脸了，要是留下伤疤怎么办。”</p>

“厌行哥哥，是谁把你打伤的？”</p>

小女孩的音量提高了一些，这一句小陆厌行倒是听得很清楚。</p>

“季南淮。”</p>

“痛吗？”小女孩又问。</p>

小陆厌行顶了顶腮帮上的软肉，还没说话，小女孩忽然踮起脚尖，凑近，在他的脸上轻轻呼了呼。</p>

“这样就不痛了。”</p>

她身上有种很好闻的香气，她的气息也带着院子里蔷薇的馨香。小陆厌行第一次那么清晰地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甚至觉得耳尖也突然变得热热的。</p>

细雪无声，眼前女孩乌发上像撒了糖霜，黑亮的瞳仁宛如掩藏于雪地里的珍宝，那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成了他记忆中老宅后院茫茫雪景里的一抹化不掉的胭脂痕。</p>

……</p>

“不要紧的，不会留下伤痕。”</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