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三个，是卡车即将撞上我们的时候，它鸣笛了，那时许恬的表情很奇怪，仿佛……这个场景已经在她脑海里演练了很多次，我能从她双眼里看见兴奋和期待。”</p>

“许恬并不是临时起意杀人，她早已买通了司机，打算把蓄意谋杀伪造成交通意外。”</p>

黄警官看了身旁女警员一眼，她便飞快地在口供本上记录下来。</p>

“沈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所提供的信息全都基于你的主观揣测，不足以成为证供，可是你放心，所有的疑点我们都不会放过，一定会调查清楚的。”</p>

沈清芜点头表示理解。</p>

“对了，陆总的口供里，许恬是被他踹出去的，但你的口供里却说你推了许恬？”</p>

沈清芜顿了顿，再度开口：“我不确定，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了，我只知道那一刻，许恬和我都在使劲推开对方，陆随之恰好在那时出现。”</p>

黄警官：“你之前说许恬的杀人动机是感情纠纷对吗？”</p>

“嗯，是的。”</p>

小女警突然感叹一句：“怀孕的女人情绪都不太稳定。”</p>

沈清芜皱眉：“你说许恬怀孕了？”</p>

“你不知道？根据医院记录，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p>

……</p>

沈清芜走出审讯室，陆随之早已带着律师等在门外。</p>

“清芜，后面的事情李律师会处理，你不用担心。”陆随之凝着女人苍白的小脸，下意识想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p>

沈清芜清冷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许恬怀孕了，你知道吗？”</p>

提起许恬，陆随之神情瞬间冷了下来，脸上净是深深的嫌恶。</p>

“我说过，许恬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即使她真的怀孕了，我也断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p>

沈清芜冷笑，“陆随之，你看见的永远只有自己。”</p>

她不愿再与他多说，直接转身离开。</p>

走出警局，天色已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