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一直都在吗？”</p>

“中秋嘛，大概想来陪病人过节。”小护士惋惜地往病房里看一眼，“今天病人的状态还挺好的，傍晚的时候我们给她换针水时还听见她说什么吃不吃桃肉的。”</p>

沈清芜脸色一下沉了下来。</p>

小护士见状，以为沈清芜在责怪他们没有及时通知她病人曾经苏醒过来。</p>

忙又解释，“陆太太，您别误会，病人当时仍是昏迷状态，但反应比以往好，已经开始出现胡言乱语的现象，我们医生后来还给她做过检查，发现她的脑积血有在消散，最后很有机会能醒过来，但由于颅脑损伤严重，大概会是一个全瘫的状态。”</p>

“她女儿还问我，这种胡言乱语的状态会维持多久。”</p>

沈清芜的注意力在“桃肉”两个字上：“你刚才说病人今天说什么，麻烦你，能复述一遍吗？”</p>

小护士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回忆她今天听见的。</p>

“她说得不太清楚，好像是这样的……”</p>

“玉，要，不吃，桃肉，还有什么风，什么死的。”</p>

小护士见沈清芜没再说话便和医生一同离开了。</p>

“小阿芜，怎么了？”陆厌行问。</p>

“小言离开的那天，我回到家时，沈羽窈并不在家里。”</p>

沈清芜紧紧盯着房间里已经盖上白布的章雅舒，她这个状态下说的话毫无逻辑，但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p>

她和沈羽窈同班，她记得那天沈羽窈是正常放学的，而她被老师留了下来，那为什么她到家了，沈羽窈却不在家里？</p>

所以，小言的死，是不是与沈羽窈有关？</p>

可是那时沈羽窈才十岁。</p>

要是小言的死真的与沈羽窈有关，她就是个天生坏种。</p>

陆厌行见沈清芜话说了一半又陷入沉思，想了想，问：“你在怀疑沈羽窈？”</p>

沈清芜抬眸，望进男人的浅色的眸子，“是……”</p>

“还记得陈晓丽的话吗，她说她把桃肉放到了厨房，但连她也不清楚是谁最后让小言吃下桃肉的。”</p>

“一切都是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吩咐陈晓丽送桃肉的章雅舒。”</p>

“陆厌行，你再细想一下，如果章雅舒有心要小言死，这事肯定越隐蔽越好，她不可能假手于人。”</p>

“那就证明，章雅舒最初并没有要置小言于死地的意愿。”</p>

陆厌行认真听着，“所以真正要小言死的是沈羽窈，章雅舒一直为她掩盖这个真相？”</p>

沈清芜抿紧唇角，没吱声。</p>

这时，陆厌行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点下免提。</p>

陌生的声音通过听筒响起：“陆先生，有位沈小姐车祸送进了我们医院，请问你是她的家属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