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陈芳兰不禁一愣,随即眼睛一瞪,怒气更盛,道:“怎么?你们还把这个决定上报到了省委?”
“是啊,结果上报到了省委,省委领导把我给批评了一顿。我现在也很后悔,都怪我当时疏忽大意了。”
陈芳兰冷冷地问道:“我能冒昧地问一句,是哪个省委领导批评的你?”
杨全疆道: “陈局长,不好意思,我不方便说是哪个省委领导,请多理解!”
但陈芳兰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道:“杨书记,我能亲自来和你谈这次话,就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既然咱们要谈,那就要开诚布公。你不方便说是哪个省委领导,那你和我说这些干啥?”
杨全疆一愣,他发现陈芳兰眉宇之间的怒气更盛了。
没办法了,他把牙一咬心一横,道:“是娄副书记。”
陈芳兰问道:“娄副书记为什么批评你?”
既然已经说出了是娄副书记,为了不再得罪陈芳兰,杨全疆索性不再隐瞒什么,道:“娄副书记批评我没有大局观念,说我犯了糊涂。横幅标语的案子还没有破获,枢宣市委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还上报到了省委,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为此,我也是非常惭愧啊。”
说到这里,杨全疆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生气地道:“我完全是受了孙庆阳和孔利官的蛊惑。尤其是孙厌阳,他向我提议组成调查组,还提议让孔利官担任副组长。他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他的个人目的。”
陈芳兰问道:“孙厌阳这么做是出于他个人的什么目的? ”
杨全疆沉思着道:“我怀疑孙庆阳和苍云县的赖家关系很不一般,但我这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证据。可如果不是因为苍云县的赖家,我也实在分析不出孙庆阳还有什么个人目的。”
陈芳兰心中怒骂了一句孙庆阳。她本来就打算要收拾孙庆阳的,现在听杨全疆这么说,她就更加坚定了要收拾孙庆阳的决心。
陈芳兰问道:“孔利官是不是也是出于保护赖家的个人目的?”
杨全疆道:“实事求是地讲,我倒是没有发现孔利官有这个目的。”
杨全疆这个时候只能靠出面孙庆阳和孔利官,来转移陈芳兰的怒火。让她把矛头对准孙庆阳和孔利官,不要再对着自己了。
杨全疆在市委常委会议上和孔利官翻了脸,逼迫孔利官立下了军令状,这就等于把孔利官给逼上了绝路。杨全疆也不想这么做,但他当时被娄副书记给臭批了一顿,心中很是恼火,盛怒之下才这么做的。
事后冷静下来,杨全疆也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了,有点儿愧对孔利官了。
现在他靠出卖孙庆阳和孔利官,来保全自己。但相比之下,他出卖孙庆阳要比出卖孔利官多得多,这也是因为他内心感到有些愧对孔利官的原因。
陈芳兰道:“看来主要是孙庆阳的事。”
杨全疆当即就道:“对,他起着主导作用。”
陈芳兰道“但你是市委书记,他只是市委副书记。”
“对,我当时的确是犯糊涂了。被孙庆阳给愚弄了。陈局长,我当时也忘记了童肖媛是你的女儿了。我当时只是想着就事论事,尽快解决问题。”
陈芳兰挖苦地道:“你没想到的是吗,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惹来了一系列的麻烦。”
“是的,娄副书记批评我,在关键时刻犯了糊涂。我的确不该受孙庆阳的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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