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久：“……”</p>
可爱归可爱，但她怎么觉得，可爱过了头，反而有点……智障？</p>
许苏白赞扬：“嘀嘟真棒。”</p>
云栖久：“……”为什么他能这么自然地夸得出口？！</p>
许苏白把她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在眼里，挑眉，反问：“你不喜欢？”</p>
云栖久从他的话里，无端端听出了威胁恐吓的感觉，忙道：“喜欢！它超级可爱的！”</p>
她伸手去摸嘀嘟的脸，结果小家伙委屈地垂下眼睑，音调也变低了，俨然不开心。</p>
“怎么我一碰它，它就这样了？”云栖久的手僵住。</p>
“因为它不喜欢你。”</p>
许苏白说话很直白，直白得让人尴尬又受伤。</p>
云栖久：“……”</p>
“你刚刚是不是碰它尾巴了？”</p>
“是摸了一下。”</p>
“那里是它充电的地方，不让摸，也不能碰水，碰了它会记恨你。”许苏白说，“不过，你要是多跟它互动，它又会慢慢喜欢你。”</p>
“这样啊。”</p>
云栖久仗着它被许苏白抱着，不会耍性子转身就跑，肆无忌惮地摸它，渐渐地，小家伙好像没那么抵触了。</p>
许苏白见她兴趣越来越浓，话多了点：</p>
“它很好养的，不用投食喂水，也不用遛，不会掉毛，不会经历老病死，没电了，它会自己去充电，养着特别省心。</p>
“它懂得通过人类的表情动作，来分析人类的情绪。它会主动来找你玩，当你忙碌时，它也可以自己玩或者乖乖去充电。随着互动的增加，它会越来越喜欢你，当然，如果互动减少了，它也会闹小脾气。</p>
“你可以给它换皮，是兔子还是小熊，都随你的意，也可以给它穿戴衣服和饰品。它会记住你为它添置了什么东西，慢慢增加对你的喜欢值。”</p>
“还有呢？”云栖久不知不觉间，把嘀嘟从他怀里抱了出来。</p>
它有点重，但她就是爱不释手。</p>
嘀嘟轻轻阖眼，似乎快要睡着了。</p>
“还有就是，你可以通过手机APP，控制它的移动方向，编写它的程序代码，让它学习到更多内容，包括让它说话唱歌讲故事，还能让它陪你玩游戏。”</p>
听许苏白说完，云栖久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崇拜，由衷道：“它好棒啊！”</p>
许苏白勾着嘴角，翘起二郎腿，下巴抬了抬。</p>
一个字都没说，可云栖久明晃晃地看出了他的内心独白——</p>
“老子就是牛逼！”</p>
“制作它，需要多少时间和成本？”云栖久问。</p>
“花了好几年，才出了这个成品，成本太高，所以很难向外推广，只支持私人订制。”许苏白说。</p>
“其实，大三那年，我就有制作宠物机器人的想法了。可惜当时精力有限，进度有点慢，后来，硬是挤出时间做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机器人……原本是想在你22岁时，送给你当生日礼物的。”</p>
提起往事，云栖久有点胸闷，喉咙紧涩：“送我宠物机器人做什么？你家里，不还有那么多宠物蛇么……”</p>
“当时就想送你一些，可以代替我陪伴你，逗你开心的东西。我家里的那些蛇，没办法送给你。就算你不怕，要是你的室友害怕呢？”</p>
许苏白顾虑的事情，可多了。</p>
“送你猫猫狗狗也不合适，且不说你有没有时间精力照顾它们，如果你室友对猫毛狗毛过敏，那也挺麻烦的。思来想去，还是宠物机器人比较适合。”</p>
云栖久抿紧唇瓣，眼眶发热，注视着他的侧脸，内心涌起滚滚波涛，“那……那个巴掌大的小机器人还在吗？”</p>
他眸光一转，调到她身上，眼眸深邃，笑容添了几分蛊惑，“在我家里，你要来取么？”</p>
他又在哄她去他家了。</p>
跟大一那会儿一模一样。</p>
也不嫌套路老的。</p>
云栖久努力收回眼眶里的泪水，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怎么这么会把人往家里拐啊？”</p>
许苏白右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支着下巴，与她拉近了几公分的距离，轻飘飘道：“不长点本事，我怎么讨老婆？毕竟，软萌小仙女说过，不喜欢渣男。”</p>
没想到他居然还惦记着这事，云栖久哭笑不得：“我当时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要不要这么记仇？”</p>
“嗯哼~”许苏白盯着她的眼，音色磁性动听，“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p>
四目相接，云栖久嗅着他身上的淡香，小心脏似是被羽毛轻轻搔挠着，麻麻痒痒的。</p>
她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连周身的空气都又热又燥。</p>
她面红耳热地转移了视线，低头看怀里的嘀嘟。</p>
它眨巴着眼睛，纯真懵懂的样子，分外讨喜。</p>
许苏白瞧着她红艳艳的耳垂，趁热打铁，“你喜欢嘀嘟吗？”</p>
“喜欢。”她诚实道。</p>
“陪我在游艇上待三天，我把嘀嘟送给你。”</p>
云栖久惊讶道：“真把它送给我？”</p>
“嗯，”许苏白点头，“不过，另一个小的，还是得你来我家取，我才能给你。”</p>
听到这个，云栖久有点蔫：“哦。”</p>
点到为止，许苏白很有放长线钓大鱼的耐心。</p>
他点开APP，把手机递给她，“这个是嘀嘟的APP，你手机也可以下载一个。”</p>
云栖久接住他的手机，了解嘀嘟的功能，在翻到“关系网”那一栏时，停顿了几分钟。</p>
“关系网”里记录了很多张人脸，以及人脸相应的姓名和身份。</p>
她看到了余灯和乔陆，也看到了之前的相亲对象顾凯安，以及那个名叫“贺倡”的男人，以及一些经常跟许苏白有来往的人。</p>
她还看到了许苏白的正面和侧面照片，旁边标注的是“爸爸”，姓名那栏下方，是他的联系方式。</p>
在许苏白后面，是她的照片，标注的是“妈妈”，姓名一栏，赫然写的是“云栖久”，联系方式是她的新手机号。</p>
刹那间，云栖久终于记起，自己为何会觉得这个小家伙眼熟了。</p>
就在今年二月份，余灯在游艇上拍了一组照片，还拍到了嘀嘟。</p>
配文：“嘀嘟一定很想见见妈妈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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