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辰就这样躺在若南的腿上,轻轻环着她的腰身,脸朝着小腹 ,轻声慢语的和孩子说着话。从与她的相遇,一点一滴全都说给小家伙听。
若南轻抚着他的黑发,听着他低沉的嗓音 ,只觉岁月静好,时光安然。
长乐宫
“李太医,你经验老道,可否告诉本宫,太子妃此胎是男是女?”皇后笑着问道。
李太医上前拱手言道:“皇后娘娘,其实胎儿的性别只有出生时才能明确知晓。把脉断定,有时也会有些不准的……”
“本宫知晓。李太医毕竟司职妇产多年,经验丰富。本宫也并非如此在意男女,毕竟太子妃年纪还小。只是心里有个底,也好提前给孩子备礼。”
李太医斟酌片刻,笑着回道:“按脉相看,十有八九是个男胎!”
皇后大喜,厚赏了一番,“那就劳烦李太医好好照顾着太子妃母子!待太子妃平安诞下麟儿后,本宫必有重赏!”
李太医离开后,皇后笑着与德安公主说:“如此便好!李太医在宫中待了多年,若非有十足把握,绝不可能说出十有八九这种话!”
德安公主笑道:“恭喜母后喜得金孙!那皇祖母和您说的事?还有云柔?”
皇后叹了一口气,“如今阿笙怀着东宫的嫡长子,皇上也分外重视这个嫡皇孙。且上次辰儿已因此事恼了本宫,纳良娣之事先不要再提了。一切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她是注重祖宗规矩,但更心疼儿孙!此时无论是云柔还是楚灵犀,都抵不过她的宝贝孙儿!
皇后又看向自己的女儿,无奈说道:“景翊,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能不能告诉母后?你与文煊都二十七了,至今没有孩子…他到底是楚国公府的世子!
如今楚国公夫妇年岁已高,急于抱孙,求到太后那。母后去年回绝了一次,这次太后直接跳过母后应允了!
虽然驸马不允许纳妾,可是楚国公府是太后的娘家,陛下的母族!你大婚至今已有七年,仍无子嗣!此番驸马纳妾,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都不会有意见!”
裴景翊苦笑道:“如今不是女儿想要如何!驸马他再不复从前模样,对女儿冷若冰霜,久居楚国公府。平日里我们连面都见不着……”
皇后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景翊,当初楚文煊不是尚驸马,是你下嫁于他!按规矩,你应该与他住在楚国公府。父皇母后心疼你,允你与驸马独居公主府。
现在驸马既已回了楚国公府,你若想与他过下去,就回去与他好好谈谈,早日生下孩子。
若是你与驸马缘分已尽,母后给你做主,与他和离!你是尊贵的嫡长公主,无需委屈自己!
我们不能再如此下去了!你不愿和离,又不愿与驸马安生过日子,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文煊婚后那两年对你体贴入微,你却始终冷眼相待,母后都看在眼里……”
裴景翊掩面痛哭道:“其实我与他五年前便分殿而居了。这五年来他都没有碰过我,如何有孩子呢……”
皇后怔愣片刻,“为何如此!难道他早已在外有了女人?若是如此,母后定不饶他!”
裴景翊擦擦眼泪,苦笑一声,“与他无关!五年前老定北侯离世,司华皓回京奔丧。那时奕辰中毒昏迷,我无暇此事。待我欲见他时,他已返回西北。
那时我心中悲痛难受,夜夜饮酒。有一次醉后招来驸马,他高兴不已,不仅陪我共饮,还悉心照顾,而后自然同榻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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