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好像好久没有看到人似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紧张，在顿珠卓玛表明来意之时，这才嘴角荡漾起微笑。

乔进蹲在女人面前，询问能吃饱吗？能穿暖吗？生活怎么样？

女人一一做了解答，乔进又问道：“我们不是建立了藏牧民永久房了吗？为什么还愿意出来进行游牧呢？”

刚才还是微笑的脸庞，这时候脸色立即囧起来，所有的五官聚集在一起，好像要对乔进声讨一般。

男人和女人担心乔进听不懂似的，边说边比划，力求表达的完整。

可是乔进却是似懂非懂，不过他看着顿珠卓玛的脸庞越加沉重起来，显然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乔进心里一怔，急忙问道：“怎么回事？顿珠卓玛主任？”

顿珠卓玛咬了咬嘴唇，一脸为难的神色，纠结道：“乔书记，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说，你说便是，实事求是，不可夸大也不可缩小。”乔进斩钉截铁的道，他从顿珠卓玛为难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这件事情不简单，既然被自己撞见了，可不能当做没见到。

顿珠卓玛指指他们两口子道：“他们说，藏牧民永久房建是建了，可那都是聋子的耳朵——摆设，无法入住。建筑方为了偷工减料，竟用彩钢当作房子的墙，永久房瞬间成了临时用房。游牧民住在里面，不但不高兴，反而整天愁眉苦脸，因为那彩钢房子连我们的帐篷都不如，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会被那彩钢顶糊制的房屋给砸死不可。”

乔进听着听着，眼睛逐渐瞪大，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完全是置这些牧民的生命安全于不顾，忽然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那彩钢板代替房子的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他转身看着藏族男人，气愤道：“你确信说的是真的。”

这一句话真把男人给吓坏了，他不知道乔进的身份，不明白他为啥会发这么大火，小心翼翼的道：“都是真的真的，我哪能骗你们。”

“你说的那些彩钢房在哪里，我一定去看看。”乔进道，对于牧民说的几分虚几分实不清楚，需要自己亲眼所见，到底是哪些人要置这些牧民的生死不顾。

“在我们老家普惠县。”男人道，这不是什么秘密，也没必要隐瞒乔进。

乔进对顿珠卓玛道：“我们要去普惠县看看。”

藏族男人对于这件事情已经习以为常，有些麻木了，道：“看不看一个样，我们大家都习惯了，在外放牧也能糊口。”

女人道：“别在外面站着了，去帐篷里面喝杯奶茶吧。”

乔进准备进去，忽然头顶盘旋过来一只老鹰，在乔进头顶盘旋三圈后，落在帐篷的上面，俯视着乔进，而后一道金光笼罩住整个帐篷。

那金光把整个帐篷笼罩住，把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黄色，乔进一阵惊愕，他瞅了瞅那只雄鹰，异常的高傲，然后掀开帘子进入帐篷。

映入乔进眼帘的是一个炕头之上，站立着一个小孩，小孩天真可爱，两边梳着两个辫子，眉宇间透着一股灵气，身上披着一件黄色的床单，似做袈裟模样。

乔进看着小孩，这哪里像是小孩，只有个头和年龄与同龄人相仿，而散发出来的气质则不一样，那种普度众生，与人为善的东西。

小孩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十分虔诚道：“师父，你终于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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