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突然道:“是榆北吗?”
苏榆北很是惊喜的道:“爸你怎么出来了?”
苏正海冻得连连跺脚,但却很是欣喜的道:“你妈老是催我出来看看你回来没有,我干脆就等在这,这位是……”
苏正海看到了安卿淑。
苏榆北赶紧道:“爸这是我老师,叫安卿淑,正好也放假,在省城也没什么事,对咱们这挺好奇,就跟我回来看看。”
苏正海很热情的道:“安老师啊你好,你好,冻坏了吧?赶紧进去,屋里暖和。”
说完苏正海在前边带路,很快就进到院子中,院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泡,院里堆着一些杂物,但并不凌乱,整理得井井有条,院子也扫得很是干净。
厚厚的棉门帘被掀开,一股子热气涌出来,聂春香的声音传来:“快进来,外边冷。”
安卿淑的出现让苏正海跟聂春香意外又有些自卑,更有些担心,意外的是儿子只说带个朋友回来,可没说带这么个漂亮女孩回来。
自卑的是看人女孩的穿着打扮,家里条件不知道比自家强了多少倍。
担心的是儿子要是跟人家谈朋友,人家能看上自家这样的条件吗?
儿子可是离了过一次婚了,在来一次,那受得了?
安卿淑到没想这些,礼貌而热情的跟聂春香、苏正海问好,随即就好奇的打量起苏榆北的家来。
客厅中有一张圆桌,上边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过年聂春香也不会做这么多菜,可儿子三年都没回来了,聂春香便把所有儿子爱吃的菜都做了。
四个人围坐在桌前,聂春香跟苏正海都很是拘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安卿淑看出了他们的拘束,赶紧笑道:“阿姨您手艺可真好,这些饭菜比我妈做得都好。”
聂春香赶紧道:“阿姨这是瞎做的,味道那可能比你妈做的好,饿了吧孩子?吃吧,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这顿饭苏榆北吃得很香,安卿淑也吃得很香,不是因为聂春香的手艺堪比五星酒店的大厨,饭菜也只是普通的家常菜,但却有家的味道。
安卿淑家世显赫,家中向来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就算是没人来,也是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饭,菜肴肯定要比苏榆北家要好得多,也是名厨烹制而成,绝对称得上色香味俱全。
但那次安卿淑吃得都很少,虽然周围坐的都是她最亲近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安卿淑总是感觉少了几分亲人之间的温情,多了几分利益往来的交谈。
但在苏榆北这个简陋到可以称得上寒酸的家里,没有关于任何利益的交谈,有的只是亲人之间沁人心扉的浓郁温情。
这是安卿淑多年来都不曾感受到过的,吃着、吃着安卿淑感觉心里酸得厉害,眼里也酸得厉害。
但安卿淑掩饰得很好,并没让苏榆北跟他的父母察觉到。
今天安卿淑格外的高兴,还陪着苏正海喝了几杯,酒自然不是特供的,只是苏正海在集上买的十块钱一斤的散白。
对了水,酒也并不香醇,喝到嘴里辣,到了嗓子眼更是辣得让人难受。
可安卿淑却感觉这酒比自己喝过的那些几十年陈酿的特供茅台还要好喝。
出身在小门小户的苏榆北,确实家境,以及获得的资源跟安卿淑完全没有可比性,但苏榆北却有安卿淑难能体会的亲人间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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