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柳乘荫把问题和修改的建议都说完了。</p>

接着，张猛对众人问道：“现在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不到两个小时。</p>

我给你们一个小时，能不能解决问题？”</p>

负责人们、演员们犹豫不决，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p>

“能解决吗？！”张猛大吼。</p>

众人顿时全身一肃：“能！”</p>

在张猛的鞭策下，各位负责人们开始拼尽全力，试图赶在了张猛给出的“死线”来临前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p>

灯光部门最先交出了自己的“第一版”答案。</p>

嗯，毕竟他的修改方案操作起来最简单，扭一下那个操控灯光强度的旋钮就行了。</p>

“导演，我这个光的亮度行吗？”灯光部门负责人的声音从张猛的对讲机中传出。</p>

因为柳乘荫难以靠语言具体地说明自己脑海中画面所需的光照强度，他能说的只是“更亮一点”，然而这个“更亮”到底要多亮多少，这个难以量化，灯光师只能通过不断询问、调整，最终得到得到那个难以量化的值。</p>

张猛一副认真考量的样子，眯着眼睛看了灯光，又看了看天色。</p>

嗯，事实上，这些动作并没有什么用。</p>

灯光师无法通过言语听懂柳乘荫的“更亮”值的是怎么个亮法，难道张猛就能懂吗？</p>

自然不能。</p>

最终，张猛还是转头对柳乘荫问道：“柳师弟，你觉得呢？”</p>

柳乘荫：“再亮。”</p>

张猛对着对讲机：“再亮。”</p>

柳乘荫：“亮、亮、亮、过了，回来点，再回、再亮点.......”</p>

张猛：“亮、亮、亮、亮、过了过了....亮、回........算了，师弟还是你来吧。”</p>

柳乘荫本想推脱一下，毕竟他总觉得这样似乎游戏太喧宾夺主了，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先前张猛说过的那些话：</p>

不要太含蓄......</p>

放开点......</p>

师兄都不会对你有意见的......</p>

帮我改正，让我这电影变得更好，我还得谢谢你呢！</p>

想到这里，柳乘荫的眼神变得坚定而自信，然后十分干脆地从张猛手中拿走了对讲机。</p>

柳乘荫开始指挥灯光：“亮......”</p>

张猛：???</p>

你最开始的含蓄哪去了呢？</p>

不久后，服装那边也完成他们的“第一版，然后将改好的服装拿到张猛面前。</p>

同样是因为那些难以具体化、量化的文字描述，他们也跟灯光那样，需要不断根据“甲方”的意见不断调整。</p>

“张导，你看我们把鞋后脚跟磨成这样可以吗？我给主角那身衣服打的这些补丁可以吗？服装部负责人这样对张猛问道。</p>

“我觉得不错，不过......”张猛皱着眉头看了看，然后转头：“柳师弟，你来看一下。”</p>

随后.....</p>

“这鞋后跟的磨损方向太正了，男二有点外八，磨的时候方向要往这边偏一点......”</p>

“你这补丁缝得也太好了，男主他们这个时间段还是刚入伍没多久的新兵，没有这么好的针线活，补丁可以缝得糙一点找个不是那么专业人来缝吧.......”</p>

“这做旧......”</p>

柳乘荫将整改方向进一步完善。</p>

“谢谢柳导的宝贵意见，我这就去改。”说完后，服装部门负责人感觉拿着东西撤了，毕竟有“死线”逼着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