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在心中竖起偏见的墙，看不见墙的另一边是什么面貌，以致最后等那堵墙倒塌时，她已经一错再错。</p>

“宣夫人，你有何要说的？”</p>

有人在质问她，她听不清是谁开口的，只红着眼眶看郁娘。无法想象，她的女儿是怎样从那种地方，一步步走回都城，走到她面前来的。</p>

只要一这样想，就心如刀割，几欲窒息。</p>

“是，是我故意冤枉太子妃的……她压根就不是什么瘦马……”</p>

说到后面两个字，一股滚烫的痛意，从她心口滚过一圈。</p>

她忍不住在心中无声痛呼，鱼沉壁啊鱼沉壁，你事事聪明，却怎么活成了一世糊涂？</p>

众人听到宣母这番话怔愣住，大抵没料到她会突然承认罪行，反应过来后，忍不住七嘴八舌讨论着。</p>

“竟然真的是宣夫人所为，看样子这是在为宣若薇出头啊……”</p>

“哎，慈母情深，宣夫人一时糊涂啊……”</p>

有宣家一派的妇人立即出声，帮忙说着话：“宣夫人，你是不是喝醉了？”</p>

“是啊，宣夫人，你还好吗？”</p>

四周满是嘈杂的声音，叽叽喳喳的，有人过来围着宣母，还有人过来拉住她，她却恍若未觉，只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郁娘，唇齿间慢慢碾磨三个字。</p>

“小鱼儿……”</p>

郁娘看懂了她的唇形。</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