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渊喃喃念着这三个字，就感觉像有一把刀，轻飘飘的从她心里滚过，把最软的地方割得血肉模糊，她已冷汗如雨下。</p>

此刻，月光如练，月华如水，透过窗户照进来，谢玉渊不由自主从椅子站起来，踉跄了几步后，低声问道：“真的，真的是李锦夜吗？”</p>

江亭跟了小姐三年，头一回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心下大惊。</p>

他上前扶住她，朝江锋招了招手，“把今天白天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给小姐听。”</p>

“小姐，今日午后，我正在……”</p>

江锋说的很慢，每一个细节都描述的清清楚楚，谢玉渊把每个字都听进去了，心中竟分辨不出究竟是开心，还是惊惶，亦或者是绝望。</p>

诸此种种，交杂在一处，反倒平静了下来，默念了一句：“原来如此。”</p>

“小姐，什么原来如此？”江亭追问。</p>

谢玉渊涩然一笑，“没事。江亭，你看下一步咱们怎么办？”</p>

“这正是我要和小姐商量的地方。”</p>

江亭摩挲着下巴上胡渣，“不管是不是，首先要确认一下，小姐先不要出面，老奴先去探一探，若不是他，咱们也好有退路。”</p>

“若是呢？”谢玉渊幽幽的追问了一句。</p>

“若确认是的话，把该是他的东西还给人家，小姐正好趁机卸了这重担。”</p>

“……”</p>

谢玉渊的咽喉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呼吸憋在胸腔里，连声音都有些发抖，“然后呢？”</p>

江亭愣住。</p>

还有什么然后，二爷只说把东西物归原主，好好活着，再没有别的然后了。</p>

。</p>